哼哼!”司马颖不无恶意的哼哼道。当然,以他如今处境,也只能干哼哼过过嘴瘾,却是不愿也不敢就此再争斗折损的。
那程三也是有眼色的,看出司马颖心情不佳,更无意纠缠此事,眼珠一转,便赔笑着转移话题道:“说来,此番卑下路过赵郡,却是听得一件趣事,颇令人畅快。大王麾下有一军候名为纪虎,随石超将军溃于平棘,孰知其人竟在赵郡以二十余溃兵起家,组织受难百姓,称血旗军,四下袭杀胡骑,神出鬼没,声名远播。”
“短短半月,血旗军竟已斩杀胡骑不下七百,赵郡留守鲜卑军几被歼灭殆尽,段务勿尘之爱侄段乌根也在其列。据说段务勿尘大怒,已遣千人对奔赴赵郡征剿,王浚更在各地悬赏海捕,以针对血旗军。”“哦?有这等事?哈哈,这下王浚那厮该吃瘪了吧!”血旗军的战绩算下来的确惊人,对头吃瘪更令司马颖愉悦,闲着也闲着,他便不无好奇的追问道,“据我所知,石超平棘一战,数万大军参战,胡骑折损也就两千,却不知这纪虎兵微将寡,何以有此战绩?”
见司马颖感兴趣,程三自将血旗军之事绘声绘色的娓娓道来。他数日前恰好路过赵郡,而血旗营在周家庄园以及之前的作为更被获释百姓传得沸沸扬扬,是以程三对之颇为清楚。一番评书下来,倒将司马颖听得眉飞色舞,毕竟他也仅是二十五六的年纪嘛。
“哈哈,的确阴狠狡诈了点,但杀得好,本王喜欢,对那些胡狗,就该通通筑成京观...”待程三讲完,司马颖禁不住哈哈大笑道。
正开心间,帐帘掀开,一名打扮与程三相若的黑衣人近得帐来。与程三微微点头示意,来人半跪行礼道:“程大见过大王,见过长史大人。方才收到魏郡急报,王浚仍在大搜大王亲信,我方又有一拨潜伏人马为幽并联军查货,近两百人折损,其部统领石矩校尉行踪败露,现已逃亡中丘,并欲暂遁山中。”
“石矩小儿,真是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非其伯父石超一再推荐,本王怎会用他?”司马颖面露不愉,恨声骂道。
“不过,公师将军传来消息,其已顺利潜回家乡阳平郡,并私下联络了不少当地豪强。非但如此,公师将军还利用昔日关系,遣人于绿林间多方联络,如今已有清河郡大豪汲桑愿意暗中投效大王,其人可力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