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山豁两侧,紧随纪泽的喝令,百多杆狂暴的投枪,响着摄魂的呼啸,犹如死神之吻,转眼扑入猝不及防的胡蛮群中。这第一拨的投枪,皆配有铁质枪头,兼有落差带来的冲能加成,简直无坚不摧,无物不穿,完全就是乌桓人的噩梦。
“小心,快...”乌桓人的那名百夫长垛昆,很负责任的喊出了他人生的最后半道命令,旋即便被血色彻底淹没,谁叫他身处正中,前呼后拥,穿得还那么骚包,整一副唯一领袖的派头,自然成为重点目标了!
伏袭来得如此突兀,如此暴烈,毫无防备的乌桓追兵,怔然中纷纷中枪。惨呼,血溅,洞穿,濒死,甚至不乏血串葫芦,一枪多命。其实,从他们进入山豁的那一刻,便已注定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戮。
身边的同伴一个个蓦然栽倒,死状凄惨,幸存胡蛮顿时大乱,叽里呱啦的惊呼哀嚎此起彼伏。这些天尽情肆掠的他们,何曾想到会有如此的天降厄运。可不待他们理清思路,血旗下再度传出令他们惊骇欲绝的喝令:“再投!”
血旗!?那不是进来疯传的杀胡血旗吗?乌桓苦主们总算搞清了此番厄运的始作俑者,可惜圈套已入,旁无遮蔽,他们知道了又徒姑奈何。第二拨、第三拨投枪铺天盖地的落下,即便大多仅为木质枪头,也令他们无非做个明白鬼而已。而待得三拨投枪完毕,进入豁口的百余胡蛮,还能站着的已不到二十人了。
“全军冲锋!”纪泽自不迟疑,紧跟着喝令连连,“注意结阵,不得蛮勇!尽管补枪,提防装死...”
随着纪泽喝令,血旗营百余军卒各持兵器,从豁口前后左右蜂拥杀出。其间除了军官们间或的指令,百余人居然颇显沉默,数日来的队列训练,已让军卒们在战训之时,习惯于闭上嘴巴,仅听军令。
他们五人一组,重盾兵冲撞格挡,狼筅兵扫架扰护,长枪兵寻机突刺,轻盾兵补位攻防,弓箭手偷袭冷箭,彼此配合,以多打少,轻松解决着途中一名名垂死挣扎的胡蛮。沉默而有效的攻杀,令他们更显凶煞。而悲催的乌桓人,零散的垂死反扑犹如没入大海中的浪花几朵,战果寥寥,所致伤亡仅有五六人,且很快,他们便仅剩躲在某块山脚岩石后的几名杂鱼了...
山豁尽头,郝勇已经带着他那群残兵败卒回转。豁口中的场景直看得他们目瞪口呆,背脊生寒,愤于当饵的那点小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