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大部分的岳父都跟女婿气场不合,小哥表完诚意,两个小迷弟——刘丧和千军万马已经被感动的一塌糊涂,连胖子都十分欣慰的上去勒住小哥脖子,小声夸他会来事,我爸还是面色冷淡,不咸不淡的“嗯”一声。
我爸垮起个脸的样子,像极我小时候拿回靠两分的试卷时候,我们家不兴体罚,所以我被罚抄九九乘法表一百遍,木安在我威逼利诱下帮我分担五十遍,从月亮圆圆写到眼圈圆圆,第二天我俩都差点没起来床。
天真在一旁拼命向我使眼色,示意我上去打打圆场,我偷偷比个OK,起身就去挽我爸胳膊,跟他叽叽喳喳几句六年来的经历。
虽然心里明知道梦是最易碎的泡沫,不用触碰就会轻易的化为乌有,阳光照射下来,从梦中睁开眼睛,什么都不会剩下,什么也无法留住。m.bīQikμ.ИěΤ
可是在现在,至少在当下的一刻,他所缺席的所有时光,我都想一一为他补全。
平心而论,我爸不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父亲,他偶尔也会喜怒无常,会冷着脸训斥我们,会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食言,他话少,对我们的关心更少。
他总是在默默行动,用行为表达爱,但孩童能感受到最直观的爱大多来自于语言,也是直到长大后,在日渐的回味中,我才能体会出来,我爸其实很爱很爱我们,比我们看到的还要爱。
原因无他,爱屋及乌。
而他给我留下的教育,大都让我受益良多,他是正直厚德的人,虽古板,却光明磊落。
我爸不善言辞,但是会耐心的倾听,我觉得有许多话想对他倾诉,可真到嘴边,又好像如鲠在喉,不知从何而起,有更多东西,我不想让他知道,也不愿来之不易的重逢变成倒苦水的场面。
一群人围坐一圈,小张哥是个张不开嘴的老河蚌,刘丧对我爹社恐,胖子看出我的为难,拉着瞎子不动声色插话进来,他俩很会热场子,一通插科打诨,话题已经变得轻松又热络。
“老爷子,可不是我爱告黑状,您这大闺女真是属驴的,遇到什么事就往死里犟,劝也劝不听拉也拉不住,地上地下的没少作死,骂几次都不管用,整个一河里赶大车——没辙。我们哥几个白白占着老哥哥的名分,对她操心的都不像哥,像她爹,追在她后头给她擦屁股,一看不住就捅娄子,自己捅还非要自己补——当然,咱们没有谋权篡位的意思,她板上钉钉官方盖章的亲爹就您一位,但您这好姑娘着实得教育一下了,俗话说百密终有一疏,只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