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清明皎然,逐渐浮出一丝了然的波纹。
只听他平缓道:“这是混进鲛油炼制而成的涂料,可以防虫防潮,但无法着力。”
“鲛油?是秦始皇陵里长明灯的人鱼膏吗?我记得史记有云: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天真端详着黑灰坨坨,问道。
二叔是秦始皇的狂热爱好者,天真作为侄子,又是古董行当中的人,史记之类的史书更是必修课,自然对秦始皇的事迹多关注几分。
小哥点点头,用匕首在石砖上刮出几道刮痕:“火渠的油料,用的也是鲛油。”
“我说什么燃料能有千年的保质期,原来是秦始皇同款。”天真啧两声。
我看着微微反光的砖面,巨大的阴影倾吞而下,罩的我密不透风,一时心里有点发怂,不由自主就道:“既然上不去,要不我们原路返回,城墙前后或许会有岔路什么的,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炸山。”
“得,又来个爆破狂,你算是被胖子彻底带歪了,我替小哥感到痛心。”天真故作惋惜。
“我觉得——”
刘丧有心参与,一发言却被天真打断:“你别觉得了,每次你觉得都崩不出什么好屁来,你就安分当好你的耳机,别掺和大人谈话。”
天真属实是不给刘丧面子,刀口无德,几句话说的又直白又利落。wwω.ЪiqíΚù.ИěT
薄怒的刘丧气冲冲上前两步,正欲争辩,背后突然传来“咚”一声,巨震平地而起,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掌轰然拍下,敲山劈地,动静之大,巨石的墙砖都随之剧烈一颤,灰土簌簌落下来。
我能清晰地看见尘埃和小石子在地面抖动,三人立时惊疑不定地左右环顾起来,刘丧尤其害怕,唰一下就站到小哥身后去,还特地与天真站开几步,歧视意味不要太明显。
然而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巨响的余音不歇,闷雷般轰隆隆的穿荡出去,小哥立刻用手贴上墙壁,同时,胖子忽然叫道洞里在下石头雨,他被砸满脑袋包不知上哪躲。
“是蜚蛭,先走。”
余震良久,小哥不多废话,转头就向着巨墙入口走去。
刘丧大惊失色,追在他后面大喊“偶像你干嘛”,我和天真一看形式不好,也忙不迭地背起背包奋起直追。
走之前我不忘给胖子跺一句敲敲话:“找路跑,离地震越远越好。”他没见识过那大虫子的威力,怕是这会还搞不清状况。
“不是,这大蚂蟥是咬上咱们了,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