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下摔回地面,他口鼻和肩膀的弹伤都在喷血,被汪家人搀扶起来,手臂以一种非常怪异的姿势垂着,显然已经脱臼。
小哥单手抱着我落地,空闲的右手提刀,我抬头,看到他眼底的暗光比刀锋还冷,他正望向汪灿,周身散发出一股我从未感受过的强大气压,骇人的冷厉与杀意几乎掩藏不住,仿佛雪域里最凶戾的头狼正死死盯着他的猎物。
扶着汪灿的汪家人被震慑,面色一白,下意识地退出两步,汪灿毫不畏惧,他捂住还在淌血的伤口,脸颊都是溅开的血星,对着我和小哥渐渐勾出一抹嘲笑。
“小哥你丫跑的也太快了!逼都被你装完了我怎么办!”m.bīQikμ.ИěΤ
身后突然传来胖子的狂叫,他扛着天真冲出缝隙口,朝着巨石棺材狂奔。
汪家人立刻就想端枪,背着小花的黑瞎子从另一边冲出来,打横猛地一下撞翻三个四个汪家人,旁边的地板上都铺着青铜簧片,他们想用手撑地翻起身子,指头全部被簧片利落切断,一时斑驳的血迹四处溅射,血雾弥漫,将石塔渲染的有如修罗地狱一般。
小哥将我放到烽烟未曾蔓延的角落,手掌缓缓抚过我的额角,轻声道:“等我回来。”
温热的指触在额头上停顿半秒,他起身抽刀加入战局。
汪家人训练有素,他们两个人其实并不太好应付,需要以快制敌才能勉强维持住局面的平衡,我颤颤巍巍靠在墙头,看见黑瞎子拽着小花上蹿下跳,完全拿他当第二武器使。
事实上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不会被一时的混乱挟制住手脚,持枪的汪家人手都没扣上扳机就让小哥一巴掌拍晕,枪管走火把自己人嘣够呛,黑瞎子抓住空隙将小花扔到我身边,自己转身冲进人群,我忙过去拖住他避到墙后。
小花昏迷不醒,血块凝结在脸侧和眉间,因为不知道他伤有多少,拖他的时候我都不敢用力,撩开衣袖,我看到他手关节和肘部都积聚着厚厚的淤血,肋骨断裂有三根以上,蜿蜒的血迹和伤痕遍布,浑身简直没有一块好肉,看得我酸楚直往鼻头冲。
小哥和瞎子为胖子开路,他畅通无阻冲到石棺边上,将天真往棺里一扔,劈手敲向他膝盖,天真顺势跪进棺液中,侧面立即就有汪家人跟胖子扭打在一起。
“衣服!”胖子大喊:“不能穿衣服!”
雷声开始不间断地轰炸在雷城上方,青铜簧片摇摆不止,互相敲击发出脆亮的鸣音,地颤细细密密的传上脚底,灰尘飞扬,似乎整个塔底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