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入毒气,重病缠身,只有那地方才有救吴邪的办法,时机一到,吴邪命在旦夕,不管吴二白还是吴三省都不会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他们唯一的侄子去死。”
木安的话停在这里,但是不必他再多言语。
失去小哥和胖子又病重的天真,无疑只能任人鱼肉,哪怕三叔到这时仍然不愿意现身也不要紧,因为吴家、解家、霍家,乃至整个九门都会成为他寻路的助力。
况且三叔往日最疼的就是天真,如果天真有朝一日当真病入膏肓,即使焦老板用意是何等的昭然若揭,三叔也不得不顺着焦老板布下的死路走下去,他没有选择的余地,是被迫,也是自愿的被迫,就仿佛如今的我们。
想着想着,寒意忽然浪涛般从脚底袭来,我浑身猛地一个激灵,在同一时刻,记忆竟瞬间追回到三年前的巴蜀。
那时我昏迷刚苏醒不久,天真跟我叙述着他用来回击焦老板的策略,语速平缓,却处处都透露着他无声的兴奋。
听他静静地过完一套流程,稍一琢磨,我就发现他的方法极其容易被别人看穿。
面对我提出的质疑,天真目光如炬的望过来,嘴角随之扬起一道笃定的弧度,随后,他讲出的字句就如同悬钟般掷地有声。
他说姜太公钓鱼——
“愿者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