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默的望着我,没有言语,在这样的凝视下,我根本坚持不到两秒,纷乱的疑虑立马丢盔卸甲缴械投降,同时回一个灿烂无比的甜笑。
小哥以带着淡淡笑意的眼角回应,须臾,他在天真的催促下撇回目光,接着专注眼下的活计。
我默默揉动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这些日子我对他的猜测日渐增多,小哥有事隐瞒板上钉钉,但我没办法求证,只要他多看我两眼,别说质问,我可以当场否认自己,然后立刻开始进行自我批判。
什么揣测,什么猜度,都是我脑子瓦特在胡思乱想,跟他有啥关系。
真要命啊这种男人……
万一哪天正儿八经的吵一大架,我会自己扇自己吧。
□□完成,他们挖个坑将雷本昌就地掩埋,与他儿子仅有一湖之隔,胖子动手用和竿做个十字架插上,天真瞪着眼,想喝止他这副不伦不类的做派
“他又不信天主教,你这强买强卖好吗?”
胖子插牢自己的杰作,拍拍手不以为意道:“总得有个归属,否则变成粽子爬出来我们很尴尬。”他想到一事,“对了,要是忽然有一天小哥对我特别好,你得提醒我,那说明老子可能快挂了,我得再去找个花姑娘,绝对不能自己一个人死在床上。”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凑趣道。
胖子赞同:“是这么个意思。”
处理妥当雷本昌的后事,小哥拎起散在地上的钓竿,木安顺势帮手组装好竿子,两人全程没有一个字的交流,一人扛竿,一人提篓,抄着家伙就往堤坝墙上走去。
天真拍拍我:“有没有感觉你弟其实更得小哥宠爱,他中意的人该不会是木安吧,而你就是他俩形婚的幌子。”
我翻个白眼,懒得跟天真浪费唾沫。
不过该说不说,这俩人确实比三年前亲近很多,木安原本对姐夫天然的敌意,不知何时消弭的一干二净,两个人在外面都是人狠话不多的性格,平常行事互相一看就能达成共识,仿佛可以用哑语沟通。
胖子见我和天真不动,出声催道:“你俩别发愣了,再不走撵不上了。”
小哥的意图很明显,定金既然已经下肚,那咱们得把事给人家办到位。
七手八脚拿上几样的工具,我们跟上他俩的步伐,来到之前探过的神龛处,接好鱼线挂上沾着龙棺菌的青鱼肉,甩竿下钩,目视着线钩下沉,我们打开手电一齐照向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