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孟男堂堂男儿,岂能行窃偷盗!你这青面獠牙的东西,真是嘴巴吐不出象牙,晦气!”
“你身无长物,又没甚本事,你不偷不抢,如何搞钱?”
“放你娘的屁,谁说我身无长物?”
横了一眼夜叉,陈孟男骂骂咧咧不再搭理,提着灯笼悠哉悠哉奔着城北而去。
如今的北阳府府城并不宵禁,实际上只要是富庶之地,就没有宵禁的说法,夜里总有消遣的去处。
以前陈孟男在府城浪迹,半夜里能嫖的地方,他了如指掌。
不管是船上还是岸上,门儿清。
因此出入北阳府城的道路,他也极为熟悉,实际上嫖客们的活动轨迹,基本跟商贾的贸易线路重叠,除了特别高档的楼阁,绝大多数都是如此。
一如所有鱼米之乡,城内河道也是密集,内外城都有沿河的码头。
陈孟男寻得一处埠头登船,船火儿这光景正打着炉子喝点小酒,春夜到底还是有些微凉的,吃酒的光景,见有人登船,便凑上前说话。
“小官人这是要去哪里?”
埠头和埠头是不同的,有的埠头停船,多是粮船之类,专营运输;有的埠头就不一样,赚的船娘钱,只有懂行的嫖客才知道上哪个码头。
否则,大半夜想去去火,结果踩着米面粮油,惹恼了狠角色,夜里喂鱼那也不是没有的事情。
“‘五柳弄堂’。”
“那老远了,要出城啊……”
“啧。”
甩了一个银锞子,船火儿笑眯眯地上前双手借住,然后说道:“小官人坐好了,小的这船是出了名的快。”
“不要说好听的,你要是沉得快,那也是快。”
“嘿……”
晦气!
船火儿黑着脸,摇着橹就在河面赶路。
他还纳闷,明明只有一个小官人登船,怎地感觉吃水很重,像是多装了几百斤的货一样。
船头灯笼架着,陈孟男坐在板凳上悠哉悠哉,夜叉随行却不露行藏,“保家仙”的好处,其中一个就是外人瞧不见真相。
这光景,夜叉也在观察周围,发现这船儿的乌篷下有个挂钩,愣了一下,心中叹了口气:想来之前也是挂着桃符的。
现在的市面,风气霎时间扭转,曾经的“辟邪赤侠像”,全都被揭了个干净。
桃符也多是改了模样,没人敢说自己挂的是“赤侠桃符”。
至于说走镖的“赤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