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吹嘘出来的,徐妈妈眉头都不皱一下,连奉承两句都提不起精神,可这眼前的汉子,是不一样的。
完全不一样的。
他真的会去杀,他真的会去。
真有一天有了指望,有人会为她们这种下流娼妇主持公道,那埋藏的不甘、委屈,竟是一古脑儿都涌了出来。
挡也挡不住,根本不受控制。
平日里严格把控的情绪、表情,这光景失了方寸,唯有大哭一场,方能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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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死鬼怎么现在才来京城啊--」
徐妈妈这一声骂,饱含了不知道多少怨念、愤怒。
只是魏吴很清楚,这不是对他的怨念,愤怒,也不是冲他来的。「那就先杀这个消阳侯」吧。」魏吴淡然说道。
「还有这个这个这个猪狗不如的‘易阳郡公,,他也该死」
「还有这一个,也是住嘉德坊的畜生,早先礼部侍郎的大儿子,现在在鸿胪寺做官,这就是个……」
咬牙切齿的徐妈妈妆容污浊,她现在看上去,跟地府那些向自己控诉的冤鬼一模一样。
魏昊神色平静,心中却感慨阴阳两界,很多东西都是共通的。
止不住话语的徐妈妈说得激动,但是过了一会儿,她自己沉默了下来,然后道「杀得多了,你怕是也跑不掉。「
「放心,我已经吃饱喝足,至少两天,都是生龙活虎。」「两天后呢「「再准备点酒菜吧。」「我明个儿去给您抢半头猪」
说着,徐妈妈转身要去拿私房钱,一边翻找一边道,「明个儿老娘捧着金条去买猪肉,便不信抢不过……嗯「
再转身,哪里还有魏昊,早就没了踪影,就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一样。若非一桌的盘盘碗碗还在,若非温热的酒壶逐渐变凉,徐妈妈只当是自己做了一场梦。
赶紧推门而出,顺着楼阁回廊狂奔,到了楼梯口的窗户,打开了往外看去,黑压压的一片,全然没有灯火,唯有星光闪烁,使得这夜色格外的美。西南,便是嘉德坊,离得不远,朱雀二街过去,就是嘉德坊。那里住着公侯,自然是「嘉德」之地。哗啦哗啦哗啦……
「还有这一个,也是住嘉德坊的畜生,早先礼部侍郎的大儿子,现在在鸿胪寺做官,这就是个……」
咬牙切齿的徐妈妈妆容污浊,她现在看上去,跟地府那些向自己控诉的冤鬼一模一样。
魏昊神色平静,心中却感慨阴阳两界,很多东西都是共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