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合理的。
但这只是经手之人对上的解释,可是朝廷、县衙乃至侯府的运粮队伍走路艰难,“姜家沟”“丁家垴”的老弱妇孺给儿子、丈夫、兄弟们带口吃的,就走路轻松了?
对下不作解释,或者说摆高姿态,旧日的威严,让老弱妇孺敢怒不敢言。
而谁家不心疼、挂记自己的丈夫、儿子、兄弟呢?
那么再怎么不痛快,踩着雪还是要赶路送口粮。
这一来一回,对魏昊来说,不过是蹦跶几下的事情,来回直线距离就是四十里。
可对老弱妇孺而言,那就不一样了。
望山跑死马,在哪个沟沟坎坎的地方,都是如此。
如此一来,这就是一百里二百里的脚程,那就必须歇一天两天的。
倘若怕风险,那就得托人捎带,这时候“姜家沟”“丁家垴”剩下的男丁,就得当然不让,又不能全部出动,那肯定是得想办法多找些门路。
这时候,魏昊都不用听家雀儿的说辞,就知道会有什么操作。
请人帮忙,需要跑腿费;没有口粮,就得借贷赊欠,这可不是乡里乡亲互相帮个忙,那是必须问大户开口的。
“……到了腊月,来了一批粮食,但是不多,讲好的冬衣,也是打薄了有折扣。腊月一场大雪,就又说大雪艰难,车马都是凡胎肉体,送不上来。想要送到,得县城的除妖人相助,这时候就得凑银子了……”
家雀儿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虽然没什么条理,东一棒子西一榔头的,不过大体上还是把是非给讲了出来。
魏昊将家雀儿说的口供复述了一遍,让它听听是不是原话,家雀儿确定之后,魏昊便让它盖了个戳。
鸟爪踩着印泥,就做了个标记。
随后鸟爪印就绽放出靛青色光芒,整个口供,竟然化作了“铁券”。
“君子,这纸变成精铁啦!”
“正常。”
魏昊笑着道,“现在阎王不管事儿,我白天断阳,夜里断阴,是为数不多能往来阴阳都说得上话的。你别忘了,我进阴间,是以‘大夏千牛卫司仗使世袭左千户’的身份。”
“那君子就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见狗子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魏昊便摸了摸它的狗头,“有一种说法,叫作‘铁证如山’。”
“铁证如山?”
“不错,这‘铁券’,对有些人来说,只要见了天日,那就是比山还要重。这种说法,也是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