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的,“东伯侯”自然也做的。
不过还有一事,魏昊觉得奇怪,“姜家沟”是男丁被抽调过度,不是“姜家沟”的人死光了。
还剩下男丁和老弱妇孺,怎地也有千几百号人。
此时在哪里?
魏昊抬手遮眉,一双火眼金睛远眺各处,顿时发现了人员聚集之处。
竟然都是聚集到了另外两处“矩形土楼”。
从活动痕迹上来看,应该是的团结到一处,以防不测。
而且小孩子集中到一起,约束起来也方便,免得独门独户在哪里被狼叼走了也不知道。
“走,过去看看。”
一跃而起,连风声都没有,雪花也不曾落下,不多时,鹊起兔落,已经腾挪辗转了地方。
整个“矩形土楼”的四角都是箭楼、望角,强壮的弓手轮换盯着。
上下的梯子是活动的,里面备着一盆火,搁着不远悬挂着几十条弓弦。
箭矢堆砌得很整齐,也有清水和干粮。
甲具没有铁甲,只有南方运来的竹甲、皮甲。
不管是年长的还是年少的,都是默不作声,正月的山区,沉闷的很。
但从各个土楼的痕迹来看,或许以往的正月,并没有萧条到这种地步。
魏昊竖起耳朵,就听到了正在忙着纺麻的妇人们抱怨。
抱怨天气,抱怨朝廷,抱怨官吏,抱怨丈夫,抱怨不公……
“‘丁家垴’听说断顿了,问丁举人借粮,都去了县城。我看啊,这‘丁家垴’怕是要遭难。”
“那丁举人不是说一向对老乡照顾有加么?”
“噫~~那是‘丁家垴’不愁吃不愁穿的时候,以前甚么年景,现在甚么年景?丁举人手头最多五百亩地,可今年一过,五千亩都打不住。”
“胡咧咧,怎可能五千亩打不住!”
“还不信?‘东矿’死了人,昨天我去给不干活的那几个送饭,不小心听到的。”
“啊?死人了?那……那‘西矿’呢?”
“这哪里知道啊。”
“你这傻女子,咋不问问?”
“现在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不问。”
“……”
一时间沉默下来,只有麻线团成团扔到箩筐里,还会发出点动静。
只听这些妇女的闲聊,魏昊便确信她们是有勇气告状的。
抱怨只是抱怨,但抱怨中依然顽强地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