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就好像是吴女士那样,被直接削断了半截小拇指。
吴先生一想到吴女士已经带上指甲套的小拇指,心里就不觉痛了。
那是他的女人,怎么可以忍受这般磨难?
“哦,原是这般。”厉初绯抬起右手,在半空中停放着,余光瞥了韩东一眼,“袖子。”
“是。”韩东立刻会意,走上前一步,替厉初绯挽好了衣袖,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棉枕垫在厉初绯的腕下。
厉初绯修长的手指略为清瘦,是类似病态的白皙,透着唯美的弱感,搭在棉枕上,掂了两下,“需要给你看看么?”
早年,很多年前,厉初绯曾经为了研究自己,苦研医书很多年。
世人都说久病成医,半个大夫,他研究医术颇深,竟也在不知觉中养成了精湛的望闻问切的医技,只是,不常出手。
在这世上,除非是他性子使然,否则,无人能劳烦他的尊驾,不论是杀人还是救人。
吴先生当然不好意思劳烦厉初绯替他看伤,总有一种被人揭穿秘密,窥探心底的感觉,但是,却也无法拒绝,厉初绯那探病的小枕头都拎出来了,他怎么好回绝呢?
厉初绯的善心,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稍有不慎,就等着被叛死刑吧。
“麻烦厉少了。”吴先生将手放了过去。
吴女士搬来椅子,他就在椅子上坐下了,垂着眼眸看向厉初绯伸出来的三根手指,极其优雅、缓慢的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血族是没有心跳的,就连血液都是冰冷的,不带有一丝热温。
然而,流动的血液总会带来少许震荡,足以令医者从中窥探少许端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若流沙无声,安静的气氛令人窒息。
厉初绯的指尖儿搭在吴先生的血脉上,仔细体会着那细微的跳动,时而皱一下眉角,冷清的面容越发沉寂,静漠的如同一潭忘不见底的深渊,神秘儿不可测。
许久,差不多等到众人都快要被沉闷的压迫感逼得情绪失控了,厉初绯才终是收回了手,道了一声袖子。
韩东再次上前一步,替厉初绯挽好了手袖,将棉枕收回,不知道放在了哪里。
吴先生亦是收回了手,试探着问道:“厉少,不知道我的伤如何了?”
“哦,挺严重的,怕是没有个几百年不会好了。”厉初绯抬头看着他,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意。
这是他第一次在吴先生和吴女士面前展露笑容,不想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