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即便被摔了无数次,依旧完好无损的“神眠”,有些神经质地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打不开……为什么……”
她用尽了所有她知道的办法,甚至病急乱投医地用火烧,用硫酸溶……也没有让这个瓷偶产生一丝一毫的变化。
如果欧天晴没有亲眼看到,云倾当初只是轻轻碰了下这个瓷偶,它就展露出了凶狠狰狞的一面,她几乎都要以为,这是个假货了。
但欧天晴知道,这就是“神眠”!
只是她打不开而已!
欧天晴冲过去,将“神眠”从地上捡起来,捏在手心里,神经质地嘶喊道,“开啊!你倒是开啊!”
“云倾都能将你打开,凭什么我欧天晴不行?!”
“开啊!开啊啊啊!!”
嘶喊到最后,她跟疯了一样,将“神眠”重重地到处砸,最后又神经质地揪住自己的头发,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打不开……
她打不开……
而她打不开“神眠”的后果,势必是要被沈宴大卸八块的!
欧天晴揪着头发,满脸怨毒,“云倾,都是你这个贱人的错……”
……
沈宴刚走出研究院的大门,一辆黑色的跑车就停在了他面前。
后车门被人打开,一个脸色木然地黑衣保镖走下车,“沈少爷,我家爷有些话想跟您说,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赏脸光顾?”
隔着开了一般的车窗,沈宴看到了坐在里面的人。
那是北冥琊。
对上沈宴的视线,男人朝他举了举手上的酒杯,唇角勾着丝笑容。
沈宴看着这个男人,眼底闪过丝复杂。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上了这辆车,他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在今天之前,沈家与薄家的较量,一直都在北冥夜煊眼皮子进行。
因为有那个男人的压制,无论是他,还是云倾,都只是光明正大地以实力相争。
他未曾对云倾下过真正的黑手,而云倾,也没有对沈家赶尽杀绝。
而一旦他与北冥琊走到一起,这个平衡就会被打破。
云倾不会在对沈家手下留情。
北冥夜煊也不会在顾虑丝毫兄弟之情。
那个时候,不是他们死,就是沈家亡。
沈宴抬起头,看着头顶暗下来的天色,想起他与北冥夜煊一起长大的情分……有些烦躁地点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