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云倾优雅的转身,毫不留了地扬长而去。
云千柔死死地盯着云倾漆黑的长发和雪白的裙角,心中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再啃噬,恨得鲜血淋漓。
再也没有比这种藐视和不屑,更加让她痛恨的了。
云倾的母亲不屑于跟她的母亲争。
云倾不屑于跟她争。
好似在她们云家母女眼底,她跟她的母亲,都是不值一提的存在。
云千柔恨!
云倾虽然走了,但四周围的怒骂和指责并没有停,云千柔被这么多人公开出刑了一上午,""整个人都变得麻木,僵冷。
云夫人再也受不了这种千夫所指的感觉,护着云千柔用一种比逃跑更快的速度,往云大校门口跑去。
那里,有成群结队的记者还在等着挖她们的新闻!
……
狭长逼仄的房间,窗帘拉的很紧,没有开灯,昏暗的不见一丝光。
一个人影瘫在沙发角落里,隐约可见轮廓修长,他低着头,脚边堆了无数的酒瓶子,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废到极点的意味。
“嗡嗡”——
忽然起来的震动声,打破了死寂般的沉默,人影抬起一只手,看着沙发上震动的手机。
他看了眼号码,唇角扯起一丝讥诮的冷笑,毫不犹豫地挂断了。
但几乎是在下一秒钟,手机又重新震动了起来。
再挂——
再震——
反复了几遍,男人失去耐性,将那个号码给拉黑了。
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撞开了,一个人影飞快地冲了进来,脸上的表情兴奋的好似中了几百万彩票。
“风哥!风哥!你快看直播!”
阳光从大门外照进来,男人眯起眼睛,抬手挡了下太阳,因为许久未曾出过门,他的皮肤显露出一种不正常的苍白,修长的手指,白到羸弱的地步。
但那张脸却是肉眼可见的俊美,仿佛随时随地都能入画一般,而那些渗入骨髓的颓废,不止没让他看起来丧气,反而透着一股令人无法形容的气质。
看到闯进来的人,风亦舟嗤笑一声,“我的房租应该还有两天才到期!不用这么早就急着来赶人!”
闯进来的人先是一愣,然后疯狂地摇头,“不不不,风哥你误会了,我不是来要房租的,这房子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以后……以后我再也不跟你要房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