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的十分好,不至于做出失礼地将话筒直接砸到云千柔脑袋上的举动。
她握着话筒,湛黑的双眼淡淡地俯视着云千柔,“云千柔,开始之前,我会例行公事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请记住,不要让我在听到“你很无辜,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一类的废话了,你不烦,大家都烦了,请务必把握好这次机会,因为马上,我将要对你——”
她一字一顿,缓慢又冰冷地说,“公、开、处、刑了!”
云千柔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心脏瞬间揪紧。
她抬头看向高台上的云倾,那个容貌美丽眼神冷酷的女子正在看她,她的眼睛没有洗刷冤屈后的欢喜,也没有承受冤屈的愤怒,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深渊。
云千柔蓦地打了个冷颤。
什么时候,那个怯弱寡言的云倾,竟然变得这样陌生了?
她仅仅只是懒恹恹地坐在那里,都让她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
这怎么可能……
云倾一直是被她肆意玩弄,踩在脚下的蝼蚁,而此刻情况倒转,对于高台上的女子来说,她变成了蝼蚁,她甚至不屑于跟她生气,眼神中除了被冒犯的不快,再无其他多余的情绪。
云千柔死死地盯着云倾,不知怎么着,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她初入云家,见到的那个女人。
那是云倾的母亲。
她当时病重,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到没有血色,但即便如此狼狈,面对丈夫的出轨,小三带着私生女上门的场景,她的表情依旧是高傲又冰冷的。
没有外人想象中的歇斯底里的不快,也没有拍所谓的祈求和挽回。
她仅仅只是抱着年幼的云倾,冷冷地扫了他们一家三口一眼,仿佛他们只是几颗微不足道的尘埃。
云千柔甚至觉得,那一刻挺直脊背的父亲,气势是气弱且可笑的。
云夫人在她面前,更是不够看。
她也根本就不是败给了云夫人。
而是败给了病痛。
这么多年,她不愿意承认自己比云倾查,才会用尽一切手段去折磨那个当时跟洋娃娃一样坐在母亲身边的云倾。
她以为她终于成功打败了她的女儿,踩碎了那个女人的骄傲,却没有想到,时隔多年,她竟然在云倾身上,再次见到了类似的冰冷与倨傲。
多年前,她的母亲,在云夫人眼中,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而已。
她当时看着成功上位沾沾自喜的母亲,只觉得愚蠢和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