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
她怎么说?陈映秀和小皇帝没有任何关系,一个普通的宫女,偏偏她的死是无法启齿的秘密,怎么办?
西太后笑了一下:“宫里这么多事,谁会记得一个宫女。想知道这宫女,哦,叫陈什么来着,埋在那,问问过去储秀宫的总管和嬷嬷便是了。”
“奇怪的是娘娘做了贵妃后,储秀宫原来的老宫女嬷嬷都被换了,宫里规定宫女二十五岁可以归家,娘娘借着贵妃大典,将储秀宫的领头宫女都放了出去,还有嬷嬷,三个老嬷嬷也回家荣养去了,至于太监总管,五年前死了。”小太监站在那,表情平静,像是在讲一个悠长的故事。
“那就将那些宫女嬷嬷叫来问问便是。”
荣王爷觉得小四真是当局者迷,这把人叫来不就完了。
“是啊,将人叫来问问就都知道了。”东太后看那小太监毫不惊慌,心知其中有一定还有事情,便也装模作样跟了一句,“人都叫来细细问问,总能问出点什么的,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太后娘娘慈悲,做了贵妃就将伺候过自己的大宫女都放了出去,身边竟然不留一个悌己人,后来更奇怪的事,这些宫女嬷嬷的寿命好像都不长,都在这几年来死了,一个也不剩。”
你胡说!我身边过去的大宫女鸳鸯好好地活着呢,怎么能说一个不剩!
西太后用指甲套死死地抵着手心,这片刻的痛楚强迫她镇定下来。
现在她陷入一个怪圈。
若说大宫女还有人在,可以招来问清楚自然知道十月怀胎的是谁,可她不能叫鸳鸯来,慎刑司那些阴损太监用刑手段特别卑鄙,没人能熬得过,她当年用人脑做药引子配药的事一旦泄漏,母仪天下就成了笑话,一个失德的太后!她不能面对这样的结果,可是不把人招来,解释不清这尸骨,被小太监泼一身脏水,皇帝叫人这么做,说明他心里已然这样认为了。
所有人都盯着她,西太后思前想后,缓缓说道:“我原来的大宫女鸳鸯可活得好好地,谁说她死了?招来问问就是了,再说当年太医院有脉案,一查不就都清楚了?“
:“啊,原来还有人活着,太医院的脉案,这事也怪,当年有位王太医,妇科圣手,说是告老还乡,可他家乡并无这个人,这么个名医,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