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

科普人的大脑各方面功能等等。

也不知道祝潍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书。他不和其他病人一样聊天玩耍闲逛，甚至很少会跟人接触。

日常宅家，每次无聊时就拿书来看。

他的病房里面经常会有其他人过来，有时候是病人，有时候是医生护士。

祝潍在这里还是蛮受欢迎的，但也仅限于此。他见人三分笑，说话也斯文，却从来都不深入，只是浮于表面的几句客气话。

等把543和544号病房的事情忙完，安则照常下楼，然后在以往应该左拐的地方往右边走去。

左边是宿舍和食堂，右边则是大门的位置。

她边走边找，最后总算是遇到了几个聚集在大门口的护士。

那几个护士坐在一起聊天，手里还拿着一两样打扫的工具以及各种小单子。

见到安则，几人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好了，人来齐了，走吧。”

带头的那个护士把一个扫把扔给安则:“一会儿你在打扫和擦桌子窗户里面选一个。”

安则点头。

面前这些人是专门要去拿药的，中间路过精神科主任余寒忻的办公室，也会停下来给他打扫一下里面。

安则准备了几天，总算是碰到了这个机会。

几人一起去到拿药的地方，拿完药后，这才往余寒忻的办公室走去。

前面的护士开门，那门灰尘不重，倒也不有会出现打开后满天灰尘的情况。

屋子里面弥漫着闷湿的霉味。暖色的灯光洒在异常破旧的摆设上面，明明是很温和的色泽，却莫名让人看着看着起了股发自心底的寒意。

安则环视周围一圈，目光落在那张已经开始发霉长草的办公桌。

据她所知，余寒忻今年年初辞职，他的办公室也是那时才空下来的。现在不过大半年时间的空置，竟然堪比空了十年的荒屋。

墙角随处可见抽芽的杂草，墙壁上零零碎碎爬了不少绿色的霉菌，墙皮大块大块剥落，墙身凹凸不平。整个屋子里面的味道更是难以形容，缠绕不散的霉味，草木腐朽时的怪味，甚至是若有若无的死老鼠味道。

前面的护士面不改色，仿佛没有看见房间里面过分的破损程度，照常开始打扫地面卫生。

“开始吧，半个小时内必须打扫干净。”

陆陆续续的扫地声和搬运东西的声音传来，安则看着那盆暗红色的液体，浸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