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反抗。”祝潍笑时向来温和如玉,还是头一次露出这样邪气的表情,“就当是,我为昨晚的事情向则则赔不是了。”
“则则要吻我哪里,还是也想舔……”他眼里闪烁着微弱的猩红之色,不是因为愤怒,反倒是像极了情思高涨之时……ωωw.
安则看他那厚颜无耻的样子,头一次生出了怼人的想法,她语气冷淡:“你若愿意‘斩草除根’,昨晚的事情便一笔勾销。”
“……”祝潍笑容僵在脸上,他想到了安则会作出的种种反应,却唯独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斩草除根”自然不是真的斩草除根,这斩的是什么草,除的是什么根,知道的自然一听便知道了。
“既然则则都这样说了……那还是留点纠葛为好,一笔勾销实在太冷漠。”
按常理来说,祝潍的沉默至多能持续半分钟。
果不其然,半分钟后,某已经展露过厚脸皮的家伙又暗搓搓凑了上来。
不过这次他不敢再乱开口调侃,生怕自己的则则当真现场秀一把刀工。
草草收拾好祝潍这边,安则干脆利落地锁门,又去到旁边朝鹤的病房。
朝鹤房间窗帘都没拉,光线昏暗。她推开门往前走了一步,脚尖便碰到了一个软软的物体。
那个柔软物体往后退了几步,安则看见了蹲在地上的朝鹤,纵使视野模糊,她却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对方脖子上挂着的锁链。
锁链很粗,还有像狗项圈一样的东西缠绕在他的脖子上面。也知是谁把他套在这里的,链子太短,他连站都无法站起来,就这样在这里蹲了一夜。
看见来人是安则,朝鹤收起了脸上凶神恶煞的表情,挤出一个有些生涩的笑容。
朝鹤和祝潍不一样,他似乎已然忘记了正常人应该怎么笑,平常除了板着一张脸,就只有真正高兴到极点时才会笑上几下。
那笑不同于祝潍的温和,是纯粹出于本能所露出的最肆意的笑容。
现在看见安则,自然也是极为开心的。
但是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竟然压下了那股汹涌的本能,学着祝潍想要把表情变得柔和。
最后自然是整了个四不像。
他自己还没意识到,看见安则脸色微微柔和下来,心里还觉着是学到了精髓,一激动就差点要“破功”。
好在“破功”前及时拉回神智,没有出现他所担心的后果。
“吼……吼吼……”他亲昵地去蹭安则,眼神直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