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个老旧的玩具,做不出主人想要的动作,最后成为了发泄情绪的垃圾桶。
但是目前来看,小鬼似乎和背景描述里面的并不太像。
他确实不爱说话,但可半点没看见软弱害怕的样子。
大门无风自动,“砰”一声巨响狠狠砸在了墙壁上。
本该空荡荡的大厅里面非常“热闹”,十几个神态各异的纸人或敲锣,或打鼓,又或嘴对准唢呐。它们有坐有站,各不相同,却皆把头偏向安则。
她往哪里走,它们就跟着往哪边转头。
“呜呜呜呜……”
不知是哪传来一阵诡异的哭声,听见这声音的纸人开始齐刷刷动了起来。
刺耳的声音冲破屋子,坐在后面一排拖着锁链的纸人在唢呐声中突然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安则头顶。
安则躲开飞来的锁链,随手扯了根手指粗的树枝,往前一扎刺穿了纸人脆弱的脸。那纸人眼睛被毁,纸面被扎破,像漏风的气球一样软趴趴地掉了下来。
她如法炮制,把剩下十几个连带着敲锣打鼓的纸人全部敲了脑袋。
小鬼站在后面正欲上前,却被突如其来一鞭子抽飞出去。
他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起,嘴里的“叔叔”二字滚了一圈,在即将出口时顿住了。
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破破烂烂的纸人。
打他的不是安则,是这个断了半边头的纸人。
一根木棍紧随其后,轻轻松松挑断了纸人剩下的半边脑袋。
“啪……”一下脑袋滚落在地,最后一个纸人也被解决了。M.
“先生最近厉害了不少啊。”
纸人刚刚倒下,耳边就突然响起清脆地女声。
女人拿着一张镜子,里面清清楚楚照出了她的容貌。
漂亮可爱的脸,高挺的鼻梁,一张极为熟悉的脸。
站在她旁边的安则已经易了容,少了几分精致,多了一丝凌厉。眉眼下压,是有些阴郁厌世的长相。
凯西蒂凑近安则,用手凌空描摹她的眉眼。一双眼轻佻地上扬,三分娇俏,四分摄人心魂的妩媚。
“真是可惜了这张脸,等主人吃掉你,再撕下来做我娃娃的衣服吧。”
“叔叔。”旁边的小鬼伸手抓住安则的手,轻声打断了凯西蒂的话。
“你……”凯西蒂仿佛才注意到面前这个小家伙,拧着眉,记忆中实在没有能够对上这张脸的人,“你就是她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