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则把笔记本放在旁边,开始挨个查看这些书。
都是很正常的书,安则翻来覆去最后在一本不怎么起眼的杂志里面翻出来好几张照片。
其中一张就是之前在档案室见到的那张。
另外三张,一张是安昧森站在照相馆拍的,只是此时的他已经快瘦脱了相,眼眶下黑眼圈极重。
背后是白色的墙壁,安昧森站在墙壁前面,咧开嘴表情古怪地露出一口整整齐齐的假牙,假牙边缘清晰可见往下渗透的血迹。
安则多停留了一会。
照片里的人明明没有任何动作,但那双眼睛却仿佛真人面对着她一样,随着她的动作不断变换视角。
把照片放在旁边,安则拿起剩余两张。
一张是个安则从来没有见过的男生,眼神温和,没有看镜头,看上去正在和旁边的女孩聊天。
后面的触感有些凹凸不平。
安则把照片翻过来。
照片对面刻满了黑色的字迹,密密麻麻全是“齐业”的名字。
他就是齐业?
眼前寒光一闪,安则拿起照片快速退开。
“唰唰”几声,几根针深深地扎进了安则之前正对的墙壁。
安则刚刚伸手打算去拿桌子上的东西,几根针再次紧随其后擦着她的手背扎进了书桌。
如果她动作慢了点,这针就该扎她手上了。
安则站稳后又重新伸手去拿桌子上的照片。
针故技重施,划破空气的声音极轻,眨眼就来到了安则手不到几厘米的距离。
刚刚没扎到,现在自然也不会扎到安则的肉。
她快速缩回手,循着针刚刚划过的轨迹,一把拉开把床完全遮住了的帘子。
帘子后是一个凸起的鼓包,有什么东西在被子里鼓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幅度。
被子不用力还掀不开。
安则在掀开被子前就有了心理准备。被子拉开的一霎那,一大堆缠绕在一起的黑线一窝蜂朝外面扑过来。
“啪叽”一声,又齐刷刷打在了隔着没多远的墙壁上。
这些东西跟撕不完一样,刚刚才打散一大堆,现在又来了一堆新的。
安则像是裹饭团一样把这些黑线全部裹在一起,有“冥顽不灵”企图爬上她的手者全部被撕成了一截一截的碎片。
留下最后两根线把这个大黑团缠绕几圈,终于给固定住了。
被固定住的黑线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