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面色渐渐恢复了过来。
斛律骁也未恼,手掌在她香软玉滑的后背细细轻抚了片刻,问:“梦见了陆衡之?”
帐中的气压好似一瞬低了下来,空气中凝聚着淡淡的压迫。谢窈想,男人大抵是不喜欢女人提其他的男人的,即便她和他只是露水姻缘,便默了一息,轻轻摇首。
他笑了声,也不知信了没有,长臂一拉,将她从翠衾锦被里提拎出来:“起来,伺候孤更衣。”
她身上还赤袒着,片缕未存,这一拎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视线里,肌肤若白玉泛粉。谢窈脸上如烧,强撑着支起酸|软赤倮的身子,胡乱拣了件长衫裹身,赤着脚站在了绒毯上。她的外衫昨夜落在了外帐里,这会儿拣的好巧不巧偏是他昨夜穿的那一件,先前底下人送了新的来,这件便落下了,好在并无什么异味。
衣袍宽大,一直垂至她膝盖处,露出一双线条纤美的小腿及玉足,她颤抖着指尖替他将里衣穿好,低垂的眉眼不经意触到腹下之物,脸儿一红,别过眼指尖迟疑着不肯再动作。
这女人在笫榻间是无趣惯了,斛律骁眼风一扫,轻嗤了声“矫情”抓过衫裤自己穿了起来。
谢窈满心俱是酸涩和羞耻,不过强忍着,低下头替他整理腰间的系带。
斛律骁一直静静看着她低垂的眉眼,半晌,轻问出声:“夫人既跟了孤,便是孤的女人,可有什么想要的。”
想要什么?
谢窈的心跳一点一点加速,疾若擂鼓。她自然是想要他退兵的,可若这个时候提起,只怕会达成相反的效果。
她温顺垂目,柔声娓娓:“妾一卑贱之人,承蒙大王不弃,已是三生有幸,又怎敢对大王有所企求。”
“是么?”
下巴却被抬起,他含笑奕奕地看着她,长指微抬,轻点上她微微发颤的娇嫩唇瓣,以指腹缓缓摩挲:“孤还以为,夫人想要孤放了你呢。”
那唇上还留着隐隐的齿痕,提醒着二人昨夜的行事,暗示之意十足。
忆起昨夜,谢窈足下不禁一阵发软,勉强应道:“妾蒲柳之姿,又非完璧,得奉箕帚,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想着负恩离开。”
“若大王一定要妾提些什么,那便是……妾想要沐浴。”
她身上粘|腻得厉害,难以启齿的地方仍传来阵阵酸|楚。昨夜本也要了几次水,可每一次皆是徒然。他在浴桶里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到最后,谢窈只觉得自己成了尾干死的鱼,昏昏沉沉了大半夜,怎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