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智徐吾所部进行伪装的部队不少,分散在占地约三十里左右的区域之内,他们会攻击晋军、楚军、越军、宋军……,反正就是有一个算一个都会打。
在受袭一方看来,楚军看到的是越军或晋军攻击自己,越军则是楚军或晋军前来攻击,宋军遭到了楚军或越军的攻击,发动之后诸侯一瞬间不知道该信任谁,要么是肆意反击地乱打一通,不然就是固守自保。
正在自酌自饮的智瑶听到了脚步声,目光注视着帐帘之外,看到身穿蓑衣的孙武回来了。
“主,一应就绪,只待一声令下。”孙武行礼说道。智瑶的回应是点了点头,视线直勾勾地看向不远处属于晋君凿的大帐。
享受到强国之君乐趣的晋君凿,近期以来最爱干的事情就是邀请他国之君到自己的地方饮宴,看着诸侯对自己毕恭毕敬,听诸侯讲很好听的话,好些日子了还是乐此不疲。
今夜,晋君凿再次设宴,除开楚君章之外,其余诸侯接近在场,里面当然包括了勾践。
楚君章也就去了一次,随后再也没有接受晋君凿的邀请。
其实能够理解楚君章的心情,楚国与晋国打了百年争霸战争,哪怕“弭兵会盟”之后楚国也没有认输,直至被吴国打得满头包才承认在与晋国争霸中失利,以至于有了后面的一系列悲惨。
用楚人自己的说法,纯粹就是他们在争霸战争中耗费了太多的国力,吴国不过是捡了便宜而已。
这是楚国将晋国视为可敬的对手,哪怕一再被吴国打得满头包,心里还是对吴国不服气。
孙武左右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时刻不离智瑶的豫让,不由深呼吸一口气。
豫让在哪?他正站在晋君凿的左后侧,半眯着眼睛看一群诸侯。
而诸侯则是沉醉在美女的舞蹈之中,个别自制力差的诸侯眼神迷离,看时不时弹一下的身躯,很像是随时会扑上去。
知道养一帮光吃饭无产出,乃至于需要大投入的乐团与舞团,消耗会有多大吗?
所以,全面衰败的晋君一系哪来的乐团和舞团?
豫让在场其实已经能够说明问题。
光是保卫晋君凿的话,担负责任的人是程宵,不会有豫让什么事。
豫让会在场的原因,其实是乐团和舞团属于智氏,表演完之后就会带回。
类似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很多次,包括晋君凿在内的所有诸侯,他们早就习惯豫让在场,以及饮宴结束后属于智氏的乐团和舞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