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纭被他这般气呼呼的表情逗笑了,再联想初识时温郁澈冷漠的模样,一时间心底软了几分。
“还傻兮兮地乐呵。”见苏纭笑,温郁澈以为她是得了封赏而高兴,没好气地将圣旨扔了回来,“虚名一个,也就你这个没甚见识的小奴隶才会这般高兴。”
“都被人当炮灰给推出去了,真不晓得你在高兴什么。”温郁澈又气又郁闷,实在不理解为何自己的人能这么单蠢。
傻兮兮的。
枉他特意跑了一趟,真是气死他了!
“殿下莫气。”苏纭拉开屉子,取了份糕点递给他,温声解释道:“属下有分寸的。这次林雉将属下推出去,表面看似不利,实则我们完全可以将计就计。”
温郁澈面上的愠怒淡了些,垂眸看着她递过来的糕点,终是接了过去,“怎么个将计就计法?”
问完便咬了口酥软的糕点,香甜的口感弥漫在舌尖,温郁澈的心情总算是愉悦了几分。
“近几日林府的事,殿下应该也知晓。”
“嗯。”温郁澈颔首,冷声道:“都在传那个老女人得了病。”
前世时,也是这样。HTtρs://Μ.Ъīqiκυ.ΠEt
西苑大军来犯,步步紧逼,林雉却忽然卧病在床,派出去的将领接连战败,于是姜元帅应召回京,带兵出征。
最终死在了战场上,导致西部边境镇守疏松,发生了战争暴乱。
邶亓因此腹背受敌,一路节节败退。
最终签署了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就连他,邶亓尊贵的大皇子殿下,也只能被送往西苑和亲,以求讨好敌国。
而这一次,又换成了苏纭。
一旦她战死沙场,恐怕姜元帅同样会被召回京。
前世的一切,照样会上演。
皱眉思考间,温郁澈的目光下意识落在了苏纭身上,这一世唯一的变数就是面前这个小奴隶了。
他记得,前世在角斗场上,这个小奴隶可是当场被温华养的那牲畜给撕了。
反而是那牲畜获得大连胜,让温华好生炫耀了一番。
今世倒是颇有不同,那牲畜被面前这小奴隶给反杀了。
可她不过一个小小奴隶,真的能拯救自己么……
“没错,林雉这次病得太蹊跷了,所以有很大的可能是她并不想带兵出征,留在京城恐另有打算。”
苏纭的声音拉回了温郁澈的思绪,他连忙垂眸,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