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一脸认真的捏着老侯爷的胳膊。

老侯爷瞥了苏语芸一眼，

“你这好几日都没来给爹爹请安哦。”

苏语芸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老侯爷抬手将苏语芸忙活的手按住，然后拿下来，放到苏语芸自己的怀里。

苏语芸低着头，手指无意识的绞着衣裙。

老侯爷目视前方，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

“我知道，你在生爹爹的气。

爹爹也有错。

爹爹老了，咱们芸儿也是大闺女了，也不能老是对你呼来喝去的指责了，爹爹现在知道了。”

就这一句话，听得苏语芸鼻头一酸，眼泪豆子就盈满了眼眶。

感觉这几日的委屈突然就一起涌到了心口一般，堵得胸腔难受。

老侯爷看了苏语芸一眼。

“爹爹以后不会这样了。”

苏语芸的肩膀颤抖着，不抬头，也不吭声。

“至于柔儿……”老侯爷接着说，

“柔儿……她母亲是侯府的小妾，母亲的母家又无甚背景，她比不上你。

你母亲的母家虽不是朝中大官，但在地方至少是一方大员，可以倚靠。

你又有哥哥，以后哥哥入仕之后，也是可以倚靠。”

“柔儿她们母女，什么都没有，只能倚靠我。

所以……

芸儿，你明不明白……”

苏语芸掉着眼泪豆子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老侯爷欣慰的看着苏语芸，

“古往今来啊，无论是国，还是家，最重要的就是稳定、和谐。以前我不自知，忽略了你四妹妹，现在想想，很是愧疚。”

“现如今啊，老了老了，反倒才悟出了这些道理……”说着说着，老侯爷苦涩的笑了笑。

……

~

苏语芸从隔间里出来之后，没跟苏子扬和王氏说话，捂着泪水纵横的脸直直的就往房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