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颜不知道,因为那些没有被自己动过的菜,孟临吩咐厨房不再用酸梅酱入菜。
而自然的,她也成了孟临用膳时邀请的常客人选。
回房间的路上,顺便去见了冯瑞。
知道自己明日竟然要跟着北郡王去赴庆功宴,冯瑞是既紧张又兴奋。
“你别紧张,宴会上那些人,无非是在城门口我给你介绍的人。”
“你这人,没大智慧,但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倒是不错,到时好好应对,就没问题。”
听着舒颜如此评价自己,冯瑞多少有些尴尬。
但是他又不能反驳什么,因为人家说的……都对。
在这方面,他的确有些本事。
要不,也不会把自己第一谋士的名头经营的声名远播。
当然被监禁在院中的这十几个日夜,他对这件骄傲了十几年的事充满悔恨。
他这人,在外面装装样子倒是可以,真本事,完全没有。
“一切,还全都要靠严公子了!”
舒颜点头。
算这家伙有自知之明。
他自己步入乱局,就算日后想退出,也是不可能的。
想活下去,他必须要在这郡王府和她精诚合作。
夜深人静,舒颜躺在床上还没有完全入睡。
不得已,她又披了衣服来到窗边。
虽然她跟孟临说怕他身上的杀气是假,但是她在出城迎接的时候,的确从曹光霁那些手下身上闻到了血腥气。
周国先锋军全军覆没
。
这在周国来说,是个悲恸的打击,在宁国来说,却又是举国欢庆的消息。
而十六年前,又恰恰相反。
总之无论战事如何,倒霉的总是那些打仗的人。
那些高居庙堂的人,用这些将士的命在来角逐权利。
胜了,大家一起胜,败了,将士们用自己的命抵。
朝堂的人们,大不了再重新进行角逐。
宁国如此,周国亦如此。
“十六年一循环,对这些争名逐利的人来说,是短了,还是长了呢?”
舒颜仰头问天上的月亮。
残月不语,光辉笼罩世间万物,也照在孟临的窗前。
他背手站在窗前,听着飞雪的禀报。
晚膳之后,飞雪重新进了大牢。
在夜以继日的审问中,被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