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昂首掀唇道:“如此,便好,可见天选之时。”
陈王后冷冷地看向了北道府主。
她左右也是当过王后的,自不是什么不谙世事之人。
“陈王后!”
楚月高声道。
陈王后满面沧桑疲惫态,循声看了过去。
那年纪轻轻的女君主,好似随时都是热烈张扬的。
是那死寂沉沉里开出的蓬勃之花。
九万载的深渊之水,浇不灭她体内的滚烫热血。
便见那女君王,作揖弓腰,起身之时,高声道:
“请陈王后放心!本王必为亡魂安魂送他们最后一程!”
“本王年少得一术法,其名为安魂术,安其魂,诛其恶!”
“为其祝祷,也是诅咒,诅咒害得他们丧命的凶手,血债血偿,不得好死。”
“象牙塔下的地狱之门,便为他们大开!”
那一声声传入陈王后的耳朵中。
她的心不再平静。
良久。
她笑着说:“好——妾身,愿为殿下跳一曲定国舞。”
安魂又定国,相得益彰,是河清海晏太平盛世之序曲始。
众人闻言,俱是一愣。
陈王后,早年的一支舞,如昙花一现之惊艳,名动海神震了云都。
她乃前王相中强行掳去,随水逐流的人终归是认了命。
但她不曾再舞一次。
楚月笑了笑。
那侧。
侯荣震见子午楼的事告一段落,就要起身。
弯曲的身子还在揉着发麻酸痛的膝盖。
上了年纪的人就是不行。
这骨头散入沙,经不起造。
他才起身,就见萧离和夜罂一左一右把他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