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而奋斗,若人族还被兽族奴役的话,也不会发生当年、今日之事,不是吗?”
女子一时语塞,冷哼了声不再说话。
楚世诀淡扫四下,拔高了声。
“是!”
“叶楚月是我的妹妹不假,但她身上,已经不再流大楚的血。
“她是天生的坏种,当年在诞生时,就在我母亲的腹部,吃了母亲的血肉,差点害死我母亲。中界的流光海域,她恨不得逼死大楚,这样的坏种,人人得而诛杀之!”
这是楚世诀几人在来阁内广场前就商量好的话术。
雪挽歌临盆大出血,元气耗损,腹部留下不可治的终身伤痕。
索性把这罪名一并加到叶楚月的身上。
世人往往如此。
只需要有一个理由,再有一个领头人。
就能群情激奋。
果然——
在听到楚世诀的话后,尚未见过叶楚月之面的人们,便已开始愤怒,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瞧那架势,仿若能把叶楚月给活生生地撕碎来。
楚南音叹了口气。
“青莲女尊何故叹气?”有人问。筆趣庫
“青莲女尊的称号已被姜君大人褫夺,不必再这般称呼我。”楚南音回:“此刻之叹息,不为其他,只是想到我兄长楚凌,剃度出家,游走苦行海神界为叶楚月赎罪。
我的父母,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原是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而今已如破镜,难有重圆之日。”
众人闻言,难免唏嘘。
确实。
楚云城、雪挽歌,曾是北方的一段佳话。
九万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从未有二心。
年少时都是意气风发的人儿,从青葱岁月的热烈真挚,到后面湮于延绵不息的时光里,没想到在今朝,在拥有过许多个共同的孩子后,竟形同陌路,更甚是势同水火。
“难不成,雪夫人是被那叶楚月下了降头?”
广场上,不知是谁低语了一声。
正是这无心随意的话,肆然地扩散开来。
蔓延到了每个修行者的心里。
“邪门,太邪门了,除了下降头和被禁止的巫蛊之术,实难再找到其他的理由。”
“……”
雪白轻薄的面纱下,楚南音殷红如血的唇角,扬起了运筹帷幄般的从容笑意。
她今日来此,是有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