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夜墨寒眸底的郁气少了些,眉眼渐而柔和。
有叶无邪这样的兄长,貌似也不赖。
楚月紧握住了他的手。
素日里,都是他在为她暖手。
这一次,让她来吧。
只不过楚月更想暖的,是身旁这个男人的心。
她知道,抱枕的心脏早已千疮百孔,但依旧会鲜活的为她怦然心动。
楚月垂下了睫翼,轻吸了一口气,郑重地出声道:“阿寒从来都不是天煞之星,也不是天凰夫人真正的儿子,是天凰夫人嫉恨他,才利用母子之情把虚空鬼怪的血液注入了他的体内,让他每日都活在痛苦之中。邪君的诞生,也是因为虚空血液的注入。”
“而在九万年前,世人都不知道的是,在没有被注入虚空毒液之前,他是名震帝域的剑帝。”
“那时,他叱咤风云,风光无限,为救天下苍生,一往无前的踏上战争和厮杀的征途。”
“是的,在军机处的时候,我扯了个幌子,他并非是武神殿主和剑帝的孩子,因为,他即是剑帝。”
“只有如此才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五大陆,一直都在寻找邪君的下落,而他们口中的邪君,是我此生挚爱,非他不嫁的男人。”
“或许有朝一日,邪君之事传遍了五大陆。”
“但他不管是圣域帝尊,还是世人痛恨憎恶的邪君,纵是面对五大陆诸武神的兵器,我也会永远与他在一起,可以毫不犹豫的跟世上任何一个人说,他是我至死不渝的丈夫。”ъΙQǐkU.йEτ
她垂下眼睫,浅浅一笑。
邪君,又怎么样呢。
她爱他,如草长莺飞。
男人看着她的侧脸,眸光深邃如夜。
哪怕知道楚月的选择和决定,但听到她所说的每一个字,就仿佛是世间难得的良药,将他九万年来心上的疮痍与伤口给抚平。
“好孩子。”
老夫人道:“外祖母很高兴,你愿意说这些。”
末了,看向夜墨寒,便道:“墨寒,邪君二字的含义是五大陆赋予你的,但人生的道路在自己的脚下,选择由你,所以,身为一名邪君,要走什么路,该去往何方,这些都不该是别人的捕风捉影和臆想猜测,而是你要自己去赋予,去决定。”
夜墨寒敬重地望着老夫人。
面对阿楚的家人,他永远敬重。
当然,叶无邪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