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樱点燃了一尊食人种的尸体，用尸体产生的油脂烤火，烤干身上的冰寒。

东北的超凡者很喜欢这样做，一来增加食人种尸体晶核化的速度，二来焚烧会产生特殊的能量外溢，这种能量对于人类来说是有害辐射，对超凡者来说则是些许补药。

“上将军的意思是，天策府占领世界？”沈落樱从来没听说上将军入云龙提起过这件事，他对整个天策府说的最多的就是守住大夏。

“当年天下道门默认李黄粱跑出去建立方舟审判，说好听点是促进全世界超凡者的发展，说难听点就是建立天下道门海外总部，网罗天下英雄为我所用。”沈疆耸肩，“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你说赤甲这人上蹿下跳的，坚定不移地支持梁霄的工作为啥？他是保着梁霄上来的，全大夏那么多战功赫赫的超凡者梁霄只服他一个人，梁霄这人又不像是想做上将军的模样，那么上将军的人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兜里。”

“你把两任上将军说得好邪恶。”沈落樱吐槽。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沈疆摇头，“上位者哪个是省油的灯，你以为是评选道德模范呢？”

沈落樱陷入短暂的沉默，最后默默开口：“打完食人种，还有新的战争？”

“人类历史几万年，哪一天没有战争？”沈疆反问，而后摇头，“我只希望他们清醒些，别让战火在自家点燃，你和梁霄关系好，有时间和他提一嘴。”

沈落樱犹豫了很久，她决定再绕一个弯，先打电话给自己位于燕都指挥中心的男朋友祝九黎。

他们是过命的兄弟，也只有他懂得如何跟梁霄说这些话。

……

林苏雪已经在一家商场里待着一个小时，商场没有电，但是林苏雪点燃了莹白色的鬼火。

人们总是觉得鬼火幽暗，发散着象征死亡的光芒，可林苏雪点燃的火焰温暖，把整个商场每个角落照得透亮。

她逛了每一家女装店试衣服，她左手挽着十几个手提袋，手腕上戴着彩金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