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暴徒发现有利可图,他们到处收集孩子。”
“后来,第一代天下道门的人,也就是我这个年纪的道士下山解救。”
“大夏听说我们这些道士的举动,给我们拨了点钱,大概够我们天南海北到处跑的路费,在当时,那笔钱不算少。”
“那时候大夏没钱,我们也没钱,但是食人种的晶核被国外视为一种全新的生物能源,很值钱的!”
“于是我们把有天赋的孩子们留在身边修道,让没天赋的孩子作为密探寻找藏在世间的食人种,赚钱,分钱,慢慢形成第二代天下道门的雏形。”
“梁霄,想想你为什么能在幻墟里活下来,是因为你会拼命,你觉得这个世界对你太差劲了,你咬着牙也要活下去。”
“当时那帮孩子都是这样的人,现在的天策府战士打不过会撤,等待更强的支援到来。”
“当年天下道门那帮死里逃生的孩子只知道钱,他们知道挨饿受冻被打的滋味,谁不让他们拿到晶核,他们就要跟谁拼命!”
“无论是钱,还是权,他们都要抢。”
“他们从来不讲道理,只讲义气。”
“不知道李长戈有没有和你说过,最开始的天策府,就是活在黑暗里的孤魂野鬼。”
梁霄点头,在招募的时候,李长戈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当时梁霄觉得李长戈在自嘲,原来却是一场写实。
当时月欺霜也差点经历这样的童年,幼年的她躲在窨井盖里,用双手双脚死死卡住自己才幸免于难。
所以她好像不怎么喜欢相信别人,整个天策府的老人都不算太容易相处。
李归如点着了嘴里的那根烟:“李黄粱,三岁被拐,毒哑了喉咙,打断了左腿,饿得面黄肌瘦。拐走他的人会扮做他的父母,在医院门口唱着可怜的歌吸引路人往破碗里扔钱。”
“被解救的时候,他六岁,这种日子他过了三年。”
“当时我还是个小道士,刚刚学会一口真气,冲进那个暴徒窝点救人的时候被一闷棍打翻。”
“窝点里的其他孩子都缩在一边战战兢兢,李黄粱抱着头,咿咿呀呀地好像被吓傻了。”
“没人注意到他捡了暴徒平时惩罚他们用的红烙铁,他装疯卖傻地靠近,然后把红烙铁插进了暴徒的后心。”
“我记得很清楚,像是杀猪一样,干净利落地插了进去,喷出来的血都是滚烫的。”
“他是几百个孩子里的一个,前些日子你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