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赔钱的,毕竟算是未经报备私自进入测试场造成车辆损坏与自身受伤。”
“我听说连带车辆和场地损失得赔八十多万,公司还会接着起诉梁哥,您要是信得过我到时候还能来找我,看在老顾客的面子上律师费给您打八折。”
“我下午还有一个庭审要准备,先走了。”
这些声音在梁霄的梦中回荡了无数次。
眼前的画面渐渐清晰,那个小小的孩子站在审判庭门口,扶着六神无主的母亲。
审判庭外的走道很长,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很温暖,但是找不到那母子身上,他们蹲在角落好像被上帝遗忘的信徒。
玻璃依旧折射着阳光,照得墙壁一片迷离,墙面上那代表着公平的天平好像有些向下歪斜。
天平秤上好像不是一条横杠,而是一个“人”字。
现在梁霄站在审判庭外,看着十二岁的自己。
那时十二岁的他好像还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会发生什么改变。
父亲在icu躺了五天,母亲也病倒了,在国外辛辛苦苦赚回来的百万欧元在短短几年时间里,被官司和医院吸得所剩无几。wwω.ЪiqíΚù.ИěT
他们从一百二十平的三室两厅搬出来,到了渝中老城区的一室一厅蜗居,每个月的收入都顶不住医院的支出。
那些平时热情的亲戚不见了,逢年过节也没什么人来家里。
他从国际学校转学,那些衣着光鲜的同学他再也没有见过。
小梁霄还没意识到自己算个小富二代,就被一巴掌扇回了尘世。
梁霄往前走,往十二岁的自己走。
审判庭里又走出了两个人,两个中年人。
他们走到那一对母子面前,面露冷笑。
“国外回来又怎么样?让你来给公司撑个门面,你还真以为咱们这里有人好好做摩托车啊?”
“他要用的那些零件,我就不给他用上,把自己摔残了吧?”
是那年的老板,和他的律师。
“我去你m的!”梁霄快走了两步,冲上来挥手就是一拳。
打中的是一片空气。
面前的画面急速扭曲,只有嚣张的笑声还在梁霄的耳边让他烦躁。
眼前的场景变了,好像是片小树林,耳边响起女生们冰冷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