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脑子转得委实慢了一些。
钱老板只掏两千两,就到手一副赤侠像,怎不让人眼红心热?
更何况,在这里嫖宿的,不敢说非富即贵,但大多也都是府县之间颇有身份的。
捕头、班头多得是,千户百户也不少,甚至还有候补的县尉,等着正式公文下达好上任……
发现没自己的份之后,夜行衣也就重新脱了下来,然后烦躁地钻回了董三娘的被窝。
重新躺下之后,董三娘才摸着相好的胸膛说道:“你呀你,有道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钱老板一个贩私盐的,你何必盯着?他是五潮县的亡命徒,犯不着如此。有这个念头,何不天亮了去府城,找小陈相公约个稿便是了。”
“我若是上门,必会被府衙盘问,盯着我位子的同僚多得是,三娘你也是知道的,现在查得严啊,‘赤侠像’,那是谋反的违禁之物……”
“我的好郎,看你平日里精明,怎地这时候糊涂了?”
董三娘赶紧提醒他,“那小陈相公画的哪里是‘赤侠像’?我怎么见着跟平日里的‘赤侠像’,那是完全不一样呢?小陈相公画的,不过是个虬髯虎须的糙汉莽夫……”
“嗯?”
“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跟魏赤侠全然不像,如何敢说这是‘赤侠像’?”
“对对对,对对对……”
“到时候有人说起来,说这是神似……”董三娘轻笑一声,“阿郎你便回他一句:我跟你爹一样两只眼睛一张嘴,我便是你亲爹不成?”
“哈哈哈哈哈哈……”
老相好顿时大笑,然后道,“便听三娘的,天亮之后,我便去拜访总捕头,张哥待我不薄,正好跟他一起去小陈相公那里,如此,也算是多了一重护身符。”
“阿郎明白就好,赶紧歇息吧。”
“歇个屁,老子现在精神抖擞、龙精虎猛,且先痛快痛快……”
说罢,便将董三娘脱个精光,一阵逗弄之后,庭院内传来阵阵低吟娇喘,当真是好不热闹。
有人放弃了想法,自然有人付诸行动。
离开“五柳弄堂”之后,水陆交通都是相当发达,有一队人骑马追踪,几乎是严丝合缝的循着钱老板的途径。
“姓钱的还真是刁钻,有水路不走,偏在岸上往山岗里钻。”
“那厮一向小心谨慎,总旗,咱们要是劫住了,可要做的干净些?”
“他要是识相,掏个买命钱,也就罢了。要是不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