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方并无恶意,确有相助之心。
“明日,便做个了断。”
咔。
剑衣刀榼,再度出现,魏昊感知着国运、官威的加持,而后将它们统统舍去,顷刻间,就像是担山而行,那种不适感,让他找到了久违的压力。
好似在龙墓行走,每一步,每一口呼吸,都需要自己竭尽全力、堵上一切。
王朝末年,那终究也是王朝。
于个人而言,它终究是个庞然大物,是个复杂而又强力的组织。
能够对抗组织的,终究只有组织。
魏昊感受着这种压力,如是冥想入定,神识中分裂出无数个自己,精神意识肉身,遭受着多重磨砺。
一夜歌舞升平,次日骄阳升起之时,“闻喜宴”的流程开始,六科贡士唱名入宫,身着红袍,头戴繁花,游街那是下午的事情。
数百贡士之中,魏昊极为抢眼,他身形硕大,站在那里,前后同年都有一种莫名的压力。
背后的明算科榜眼抬头看他,便好似在看一堵墙。
六科状元并行,入了大元宫之后,便是按照内侍引路,纷纷入坐。
随着一番操作流程,与会重臣入内,新科贡士们起身行礼,然后再入座。
再等皇帝前来,再起身行礼,最后再入座。
不过,诸省部正堂主官之中,主考官侍中李怀柔,却是多看了一眼魏昊,他想到了李墨的话,但见魏昊正襟危坐,心中不由得轻笑。
无稽之谈。
整个大元宫内外,大戟士就有上百,都是披坚执锐的猛士,魏昊真要是暴起,会被彻底压制。
再者,他又没有兵器,赤手空拳能做什么?
不过,想是这么想,李怀柔摸了摸怀中之物,心中这才彻底放心。
而魏昊此刻,却是气息绵长温和,仿佛是个木讷之人。
高座上的小皇帝离得远,但也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魏昊,此刻见魏昊跟满朝臣子一样在下面一动不动,他顿时高兴极了,小声地对赫连无咎说道:“伴伴,他在梦里那么凶,现在也是乖乖的哩。”
“陛下乃是一国之主,臣子哪敢真的冒犯啊?”
赫连无咎话音刚落,原本有些热闹气氛的大殿之中,一个声音响起。
“李相公,魏某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
嘈杂声戛然而止,因为魏昊起身之后,直接转向李怀柔,躬身抱拳。
“老夫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