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去顶上三花,解离体内五气……怪物啊。”
门下省正堂内,侍中李怀柔有些焦躁,魏昊带来的压迫感,太强烈,太霸道,太没有余地。
有言,柔弱天下可去,刚强寸步难行。
可是这个魏昊,完全没有柔和的可能,强硬到像是一条疯狗……
对,就是一条疯狗,见人就咬。
根本不分场合,也不分高低贵贱,更不分什么时辰。
“大人。”
“你怎敢露面,退下!”
“大人!”
九重仓仓监李墨一脸焦急,连忙开口道,“大人,要防备魏昊‘闻喜宴’上发难啊大人!”
“退下!你现在不能露面!”
“主公!!”
李墨上前跪下,抱住李怀柔的小腿含泪道,“墨死不足惜,但五崖县诸事让卑下认识到一件事情,这个魏昊,所思所想,绝非大夏常人。主公!不得不防,不得不防啊!”
“剥夺他的功名,收回他的官爵,他不过是一寻常武夫!”
“不一样啊主公!主公!此人根本不惧死亡,他视死如归,乃是在世烈士!未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凡有违背其义理之辈,必遭追杀,虽刀山火海,也绝不退缩,绝不回头!主公!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啊——”
眼泪横流的李墨头如捣蒜,飞快地在地上磕头,“主公,‘闻喜宴’乃是国宴,世人皆知,皇帝勉励英才,凡赴此宴者,皆是新科贡士。如此国宴,怎会有人敢血溅五步?这样的想法,便是神仙来了,也会这么认为。但是,那可是北阳魏昊,那可是魏赤侠啊!”
“他会杀我?”
“会!一定会!主公,他定然已经盯上了主公,而且跟历年邀名卖直之辈不同,他是真的会这么想,也会这么做。”
“国宴之上,袭击宰辅,如此荒谬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有人做?!”
李怀柔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不相信这种可能,因为,魏昊不仅仅是新科贡士,更是明算科状元。
他点了魏昊的状元,然后朝廷会收走他的功名。
给了希望和荣耀,然后在拿走。
科场之中,魏昊声名一片狼藉。
这就是权势的便利,这就是大权在握的阳谋。
一举一动,都能改变一个英雄的人生。
见李怀柔如此想,李墨更是急了,他是从北阳府逃出来的,之后暗中调查了诸多事情,对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