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啊。」
「我明算科的。」
「难怪。」
「......「
不知道怎地,就是一肚子火。
冯瑜宁双眼看不见,所以也不知道魏昊多么郁闷,只是开口解释道:「这有苏氏,太祖夺取天下时,乃是太祖盟友。因功封爵,是累世的国公。最近三朝后妃,有苏氏多有女子充任。「
「最近三朝……」
掐指一算,现在夏邑的太后,不也是在最近三朝之列?
于是魏昊立刻问道:「那太后,甚么跟脚?」
「太后?太后娘家虽不是有苏氏,却也跟有苏氏亲近,祖上同出一脉。」
「嚯……」
魏昊长吁一声,然后问道,「冯县令,太后有没有可能是妖精?」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嗯?」
似乎是听到魏昊语气中的惊疑,冯瑜宁笑着道,「毕竟太祖皇帝乃是最后人皇,其后妃之中,非人精灵多不胜数。后人有所效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就说,怀疑太后的人,其实不少?」
「朝政败坏如斯,总要寻一个背黑锅的。朝中的相公们哪有错,那既然相公们没有错,这宫中女子添些罪过,也不算什么希罕的事情。」
听出冯瑜宁言语中的讥讽,魏昊笑着道∶「欺负孤儿寡母这种事情,也确实没品了一些。「
「谁说不是呢。」
冯瑜宁一听魏昊的话,就知道对了脾气,放开了说话,「举凡朝政败坏之时,多讲严明法度。繁文缛节多不胜数,行事做事拖沓无比,较之开国之处,好似天壤之别。」
开国时规矩哪有那么多,讲纪律根本不需要耳提面命,令行禁止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反倒是制度完善的王朝末年,明明吏治败坏,却是纪律问题年年讲月月讲日日讲,之所以如此,无非是无能之余,缺什么说什么。
冯瑜宁毕竟也是一层层做事做上来的,受过的委屈多如牛毛,这光景,也是抱怨一番,略作发泄。
一路聊天,不多时,竟然又回到了五泉县。
此时,城头上官民都是相当紧张,远远眺望,见一头巨大盘羊扬蹄前进,而羊背上,跨坐着一人,尽管双目已瞎,但面目未变。
「冯县尊?!」
「是大老爷吗?」
「是!是!是大老爷,是老大爷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