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行走,岂不是轻轻松松?
正琢磨着,却见道旁有个短亭,竖着个牌子,上书“五里”两个字。
这牌子,大概就是个里程碑。
短亭内倒也热闹,好些书生在那里说笑,其中一人魏昊倒也认识。
“陈兄,你这是要去哪里?”
“嗨呀,大象,你也路过?”手握折扇的陈孟男顿时打着招呼,然后邀着魏昊入座,又给朋友们一一介绍,“这是在下的同学,姓魏名昊字大象,一向好打抱不平。武艺绝对了得,在下往日里在勾栏争风吃醋,全都是仰仗他的能耐。来来来,一起喝酒,喝酒。”
说罢,左右倒酒,魏昊倒也爽快,直接抱拳笑着入座。
一番寒暄,聊了起来,陈孟男问魏昊做什么去,魏昊便道要去告状,给人主持公道,只是全然没有提七万二千枉死鬼的意思。
聊了许久,终于有人道:“魏兄,上官办事,难免也有苦处。而且总有一时不查的时候,若是委婉提醒,这事情悄悄平了,倒也无妨。若是大肆宣扬,只怕上头一硬到底,决计不会认错。”
“哼!某给人主持公道,那还有错?!”
咚!
魏昊将酒碗掷在桌上,横着眼睛冲说话的那人。
“哎哎哎,大象莫恼,莫恼。这位朋友也是读书人,官宦之家,自然明白官场中的门道。有他提点,总是好的。”
“不成!官场脸面不是不可以给,但人命关天,当官的拖得起,耗的是为官生涯,可下面的小老百姓,怎么拖?拖一天,怕不是就死了!陈兄,这般话,休要再提!”
魏昊又皱着眉头,“陈兄,不是我说你,你以前不是如此的。旧年我跟那几个秀才斗起来,你还暗中资助,明面帮腔,怎地现在这般瞻前顾后。”
“唉……大象,我不过商贾之子,府县里头斗几个秀才,自然是敢的。可你现在要斗的,那都是高官大吏,我怎敢造次……”
“……”
听得陈孟男的话,魏昊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感慨道,“的确,我不能把我的想法,强加给别人。你我虽不至于‘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地步,但此事,我还是要坚持下去的。陈兄,希望你不会怨我。”
“怎会,怎会,大象你说的是甚么话。我佩服你还来不及,只是想着让你周全一些,绝无抱怨之心。”
“哈哈哈哈……好!”
魏昊点点头,端起酒碗灌了一气,然后道,“那某继续赶路,就不耽搁几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