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在飞快地扭动,它身上的皮毛随便剐蹭一下,就是房倒屋塌。
刚才还有鸡飞狗跳的动静,此刻一只家犬的声音都不再有。
“尔等惊慌无措的模样,真是深得吾心……”巨兽四爪宛若狮虎,随意地在坚冰上一刨,就是五道沟壑,它的尾巴随意抖一下,就是一条二十丈裂缝。
整个魏家湾的百姓,都是惊恐万分,然而男人们还是顶着压力,拿起了钢叉刀剑弓矢,催促着老幼妇孺躲藏起来。
饶有趣味的巨兽欣赏着凡人们无谓的挣扎,有人躲藏在地窖,它轻轻一拍,地表被刮去一层,露出了躲藏其中抱团发抖的寡妇子女。
有人躲藏在土包大树后头,然而它吹口气,土包削平,大树粉碎,一道道风吹而成的冰雕,瞬间形成。
“这就是回忆啊……”
匍匐在地上,巨兽前足为枕,然后趴在那里闭目休息,“离子时还有两个时辰,尚早尚早,尔等尽数逃命便是。真是太久没有听到这份惊恐惨叫之声了。”
“噢?那你这头畜生这么多年,缩在仙界是为了格外开恩?还是突然长了良心?”
一个声音在天地间响起,震得巨兽眉头微皱,然后睁开了眼睛,巨大的兽眼变成了竖瞳,盯着声音的主人道:“这里的男女老少,都是配菜,你……才是主食。”
“哈哈哈哈哈哈……”
魏昊仰头大笑,然后高声道,“那看来,今晚我没办法效仿前人驱逐你父亲了。”
“我在人间不死不灭……”
巨兽全然没有把魏昊放在眼里,“九千九百九十九年修为,和万载地仙,有着云云泥之别。以你的能耐,的确不可能驱逐我……”
“那是。”
魏昊双目放着光,浑身的气势在不断地拔高,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祖传宝刀已经握紧,然后面目凶恶地说道,“因为我没打算驱逐你,我只想知道,‘夕兽’的血肉,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嗯?!”
独角巨兽一愣,竖瞳盯着魏昊,“你居然知道我的根脚。”
“我不但知道你的根脚,还知道你爹被人皇打成丧家犬。古时每三百六十天‘年兽’肆虐人间,人皇驱逐之,定三百六十天为一年。而你爹,不过是每年最后一天才敢出来蹭吃蹭喝的废物……”
“呵。”
根本没有在意魏昊的“疯言疯语”,“夕兽”……确切点说,“夕兽之子”张嘴冲魏昊吹了口气,霎时间寒冰成刀,风雪似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