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能?地方钟灵毓秀,又有民心所向,自然可以诞生。历朝历代,还是有过这等事情的。”
“历朝历代可没有国师!”
“这可未必,帝颛顼之前,举凡古国古朝,那都是有国师的。”
“哼!此事必有蹊跷,那袁洪打得什么主意!”
“管那许多,反正如今已经决定裁撤督府,重设‘四方伯’,还不如多想想此事呢。如今燕山战事顺利,若是为‘北伯侯’,功劳无算啊……”
“呵,功劳无算?你知不知道前次大战之所以能胜,不过是诸先锋大将得天赐流光,乃是神兵在手,才有险胜?徐望阙的‘龙骧军’差点被合围!”
“天赐流光,幻化神兵。其中有诸多变化,若是合为一体,未必不是仙家的那后天至宝。”
“毕竟……”
“毕竟……是‘国运化身’啊。”
勋贵们感慨归感慨,却并不为“国运化身”的解体而感到悲伤。
王朝更迭又如何?如今他们根深蒂固,国破家也不会亡,换个人家帝王,照样是富贵人家。
倘若大夏王朝再赏赐個传世爵位,倒也不是不可以为国效力些许,但眼下嘛,国君自己都不在乎,他们又何必计较?
夏邑的一通热闹,很快波及到了四方,传到北阳府时,五潮县县令汪伏波陡然看到岳阳府出祥瑞的通告,顿时眉头紧皱:“一派胡言,国运衰退还有什么狗屁祥瑞!”
“大老爷注意仪态,注意仪态啊……”
书办见状,连忙提醒汪伏波,最近的县尊,越来越不注意言辞了,动不动污言秽语,北阳府前来考绩的官吏,都吃了一顿狂喷。
这北阳府谁排第一不知道,但谁绝对不是第一,已经有了定论。
然而汪伏波越来越我行我素,骂骂咧咧道:“入娘的,这朝廷里的相公都是吃屎的吗?!由得国运彻底衰败下去?!现在连五军都督府都要裁撤,重立‘四方伯’!怎么不立‘五方伯’‘十方伯’!呸!昏君!”
“大老爷——”
书办尖叫起来,“大老爷息怒,隔墙有耳,隔墙有耳啊……”
“老夫怕什么!老夫行得正坐得直,老夫问心无愧!老夫骂的也不是八岁的国君!而是他娘!垂帘听政的昏君!”
“大老爷饶命,学生家中还有双亲侍奉,大儿五岁,小儿满月,还请大老爷饶命……”
“行了行了行了,老夫绝不会连累你。”
汪伏波烦躁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