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彭蠡泽这般热闹?可是本地的龙君过寿?”
“不应该啊……”
白星看不见动静,但还是顺着魏昊的目光看去,什么都没看到,然后道,“彭蠡泽的龙君生辰,是四月份,不是这时候。要说水中节日,那也应该是春夏交际之时,这都冬天了,过年的米粮都要省着呢,怎会来水里闹腾。”
“那真是奇怪了,南岸现在真是争奇斗艳,妖灵神明气息交织,简直像是彩虹桥、火烧云。”
在船头煎着鱼,魏昊也是搞不懂,寻思着是不是南边浔阳府也闹了兵灾?
昨天晚上看到湛蓝镜子从天而降,他觉得这事儿应该不简单,跟天赐流光应该是差不多的。
天赐流光也算是神仙赐福,那湛蓝镜子,估计也是神仙手段。
就这么慢慢悠悠过了彭蠡泽北岸,偌大的湖泊,跟长江连成一片,使得彭蠡泽看上去宛若大海,而非内陆湖。
待行至五穴县,又到了傍晚,魏昊便让大鱼休息,就在五穴县江畔停靠。
和五钵县类似,本地也是佛光普照,甚至比五钵县还要热闹一些。
江畔甚至还能看到护法僧为兵卒施法,诸如普通退治妖邪的法印、法诀之类,都是随便传播,并未藏私。
码头上,有一块巨岩,上书两行大字:广施佛法,普济众生。
再看落款,竟然就是五钵县现在的县令任行空。
“不愧是‘铁笔探花’,每一个字都是颇含神韵。”
其上文韵缠绕,勾连天穹中隐匿的星辰,在外又是一道道佛光环绕,又有法坛在前,多有善男信女前来敬香,更添人心愿力。
“难怪魏家哥哥不担心五钵县的安危。”
“我不是不担心,而是不想插手。”
魏昊说罢,又想起了叛军的事情,这里虽然不如江东富庶,但以前也是鱼米之乡,居然产生了叛乱,可见是日子真的不好过。
年关将至,但凡有些口粮,谁会造反呢?
有些话魏昊不方便直说,五钵县的安危他在意,叛军的生死存亡,其实他也惦记着。
说到底,双方一旦入局,不外是底层互相绞杀,实在是让人厌倦。
锅中滋滋作响,魏昊将鱼翻了个面,鱼皮焦香四溢,取了一壶甜酒,就这般盘膝而坐,有滋有味地消遣着。
待码头巡检过来查验身份,魏昊拿出世袭左千户腰牌之后,本地巡检连忙行礼:“原来是魏左千户驾到,下官有失远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