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心善,是舅爷糊涂。”
秋思连忙扯了帕子替她擦泪,“可是夫人就算要长心,也不是用这法子,到头来身子没保养好,又和老爷离了心,岂不是得不偿失。”
“一面是我兄弟,一面是张家,他虽未怪我,可我这心里就是难受。”
张夫人心里明白,就是自己也过不了那道坎。
虽说夫君未真怪自己,可是一见他那模样,总是不由自主的臆想对方。
“夫人······”
秋思又想起宋南絮同自己说的话。
这几日,虽然没说,可心意一直在揣摩该不该说。
犹豫半天,咬牙开了口。
“奴婢听闻湖州那边的好手都被对家抢了去,几个忠心的又被舅爷赶遣了外省老家,一时用不上人这才焦急上火······我倒知道个办法······只不过······”
秋思垂着头,支支吾吾。
张夫人一听,猛然抬头看向她,一把捉住秋思的手,“是谁?”
秋思腕上一疼,从不知道自家夫人的手劲能这么足,“这话也是那人对奴婢说的,具体可不可信,奴婢也不知。”
“无妨,你且快说是谁?”
张夫人的目光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纵使面上的泪还在淌,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
“是······是宋姑娘~”
秋思怕自己再不说,手腕都要淤了。
“什么?是个姑娘?”
张夫人一听是个女子,面上的狂喜淡了下去。
茶园女子基本都是采茶的好手,但是说起管理茶园、茶树,那都是男子。
秋思见夫人眸光黯淡下来,心中一紧,“夫人,这人就是给咱们府上送曲奇点心的宋姑娘。”
茶园的事情只要一日不解,夫人和老爷就会隔阂不消。
如今局面就同宋姑娘说的一样,没人能解。
夫人如今失了魂一般,那还不如让宋姑娘去试一试,横竖再差,也差不过眼下。
“是她?”
张夫人有些诧异。
秋思点了点头,“上回宋姑娘碰巧撞上府里的事,奴婢送她出府的时候,她就说自己有办法,虽然她信誓旦旦,但这毕竟不是小事,而且宋姑娘年纪又不大,奴婢也不敢贸然讲。
可如今好几日过了,老爷找不到人没有办法,倒不如让宋姑娘去试一试还能有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