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习虽然知道黄字命楼中的学子，真正能够出头的寥寥无几，但他依旧暗中对每一个学子都做出详细的了解，并施以辅导。

谁有机会完成命院统考，谁有机会冲击修行外宗，心里都有数。

至于一些心思实已经不在修行上的学子，就没必要浪费时间，未来这些学子注定是会放弃修行之路，到万寿塔等商会中以寿元兑换黄金，做凡间富家翁，享受荣华富贵。

老教习不会去逼迫谁修习，毕竟，修习是要花费寿元购买资源，强迫没意志和没天赋的人修行，那是害命之举，况且，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对于许南山，这个从天字命院被放逐到黄字命院的学子，老教习本是不抱太多希望，如此大起大落的境遇，这孩子心态也许已经崩了，甚至选择放弃修行。

却不曾想，这一观察，发现许南山竟是在聚精会神的奋笔疾书，随着落笔，眼中竟是迸发着亮光，这模样，根本不像放弃未来的样子。

老教习来了兴致，离开主书案，迈着瘸腿，无声无息行至许南山身后，便看到许南山在试卷之上，落笔绘制符文。

绘制的是简单的传音符符文，但那笔法……

只是一眼，老教习便觉得自己的灵识似是沉沦，仿佛一个漩涡欲要将其心神给吸纳其中，继续看下去，隐约间似乎要触摸到另一片天地，他如今已经无法进入的天地！

然而，随着许南山的翻页，视线从符文上断开连接，那种感觉也被斩断。

老教习顿时急了。

翻什么页啊，不当人子！

下意识的便脱口而出求再看一眼的话语。

……

……

出现在身后的人，以及突然发出的声音，把全神贯注下的许南山给吓了一跳，手一抖，险些条件发射般将手中的狼毫给甩了出去。

“先生，你有点吓人。”许南山哭笑不得道。

老教习瞥了许南山一眼，眼中蕴含着一抹异色，自知失态的他，没有再言语，保持身为教习所该有的威严。

而许南山本就答完了卷题，只是延续了前世考试的习惯例行检查，其实也检查不出什么，自然没有驳逆老教习的要求。

不再翻页，停留在“制符”试卷最后一页，任由观摩。

老教习也不客气，不顾第十七小院中，学子们瞠目结舌的目光，眯起眼睛，一副考究的姿态，直接凑到了试卷前，浓郁的墨香铺面而来，老教习如饥似渴，细细打量着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