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儿满嘴都是巧克力,手上也是,衣服上也是,他笑呵呵地跑到茶几旁边,将报纸包放在上面。
老阎和师母同时一愣。
小四儿也是一脸茫然。
以他们的生活阅历来分析,从这报纸包的形状来看,里面肯定不是油条。
难道是钱?
不可能吧!
小四儿赶紧走过去,几下打开报纸包。
当看清里面果然是一摞摞的老人头后,他立刻站直了腰板,倒吸一口冷气,转头看向老阎,“二哥,这...这是咋回事,谁给你送的?”
老阎也不清楚。
忙一把拉过小男孩儿问,“狗剩儿,这是谁给你的?”
可能是态度急迫了点儿。
狗剩儿一下被吓哭了。m.bīQikμ.ИěΤ
他本来想说是一个喜欢扬眉毛的大哥哥和爱笑的大姐姐。
但被这么一吓,他啥也说不出来,忽然想起了什么,指了指自己的小牛牛,咧着嘴哭,“爸,我不敢说,大哥哥要弹掉我的小牛牛,我害怕,哇哇哇!”
老阎还想追问。
小四儿却怒火中烧。
他歪着心思咬了咬牙,也不再多说,拿起钱,抱着孩子匆匆下了楼。
“阎文清!”
走了两步,他又回过头来,大声怒骂,“你这是戏耍我对吧,这回你完了!你呀,你连最后一个亲戚也丢了,以后没人再帮你!咱们从此一刀两断,再别联系!”
老阎想要阻拦,特别想知道到底是谁送的钱。
师母却制止住了。
她认为,这一定是某个知道老阎脾气的人送来的,并且很有可能是他曾经的学生,或许是某个已经事业有成的学生。
不管怎么说,救命钱有了。
而且从这出手的阔绰程度来看,十万块钱对于人家应该也不算事。
先治病。
反正这钱是狗剩儿拿回来的,以后准能问出来。
她好言送走了小四儿,喜悦地关上门,拉着老阎坐回沙发,将十万块钱放在他的怀里,“文清,这回不用卖房子了,等治好了病,你继续给孩子们补课,我继续给他们做饭,别皱眉了,就收下吧!”
老阎看着怀里的钱,深深叹了口气。
这十万对他来说,像救命稻草一样珍贵。
到底是谁呢?
他左思右想。
一会儿想到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