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是个隐患,她掌握了东厂太多消息,还有督主你的……秘密,现在还不知道她有没有向太子泄漏这个秘密!”
和公公眼底闪过阴森的杀意:“云霓必须死!秦玉沉也必须死,您当初就不该给他机会,在他为了云霓隐瞒她做的那些龌蹉之事后,还让他活着!”
督主给了他们多少信任,甚至想要让秦玉沉接任南北镇抚司指挥使。
隐书生闭上眼,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着桌面——
“十三年前,本座刚掌管北镇抚司,巡视齐鲁,被困齐鲁王反叛大军之中,秦玉沉替我挡下对方暗藏的重箭,他与本座互相扶持着,才杀出重围。”
“八年前,本座为收伏武林各大门派,以西域魔教之主的身份被困于云山,秦玉沉亲自领着人引开围杀本座的武林各大门派,他因此身负重伤。”
“五年半前,荆南王有所异动,他去了西南三行省,让荆南王彻底一病不起,荆南王府从此安静到现在。”
隐书生轻哂一声:“本座曾以为他是可以信任的左膀右臂。”
和公公沉默地听完,才淡淡地道:“人心易变,曾经过命的亲兄弟,转背就能灭了对方全家的事情,您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吧?”
明帝年轻时,也曾为先帝在战场拼杀,更曾在刺客面前舍命护过先帝,所以先帝到死都不曾防备过自己这个弟弟。
何况秦玉沉和爷还不是亲兄弟!
隐书生讥讽又自嘲地哂笑:“这种事情,不论经历多少次,都没法习惯罢?”ωωw.
和公公声音变得异常冰冷,甚至换了称呼——
“小主子,您心软了?当初萧观音小姐怎么教您的?您不要忘记了她的教诲,不要忘记她和我们那么多人的牺牲,才有了您的今日!”
隐书生再次闭上眼,没什么表情地道——
“观音长姐说过——欲成大事者,至亲也可杀,本座并没有心软,否则不会让你去查秦玉沉在南疆做过什么。”
他侧身,抬手支着额,低头看着自己白皙修长的右手,慢慢合拢成拳——
“只有把秦玉沉所有的下线和做的事情都查清楚,才能将他埋在东厂、锦衣卫里的暗线全部连根拔起,斩草除根!”
他的手怎么洗都洗不干净的,上面不知浸过多少人的血……满手血腥的他,天生就是个阴谋家。
又怎么会心软?
他就是天生的坏种,因为,他从一开始没打算放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