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道:“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毫无廉耻之感的女人,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景和勉强移动了一下身躯,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我的廉耻感从不用在男女之别上,你看光我了又怎么样,我会少一根毛?”
陈宁一时间沉默:“……”
从某种意义上,景和是对的。
她没什么表情地道:“凭什么女子被男子看见就不干净了?”
“就算你上了我,对我而言不过等于被人用刀子捅了一刀,伤人的人不觉得羞耻,为何被捅的人要觉得羞耻?”
贞洁牌坊也好、荡妇羞辱也罢,不过是男子赋予女子的枷锁,她为何要在意?
她根骨绝佳,习武多年,难道是为了给男人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将自己标记成某个男人的所有物吗?
放屁!
景和冷漠地闭上眼,开始运功调息,逼出体内药性。
她此生追求除了护住大小姐平安,就是修炼至武学最高境界,成为天下的第一刀客!
武者,无谓男女!
世俗从不能捆住她的刀!
陈宁有些怔然地看着床上正在运功排毒的景和,他从未见过这样执着到冷漠的女子。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景和,并不是鲁莽也不是蠢。
她什么都懂,只是她的信念纯粹而简单——她只为自己的追求和使命活着。
就像江湖里、沙场上一把最快的刀。
刀是杀戮,是守护。
刀,又怎么会有男女之别和羞耻?
所以她敢跟他拼凶劲——被剥光了吊起来!她还要朝你吐口唾沫!
被羞辱了,只要不死,她这把刀子迟早要让羞辱她的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陈宁眯起眸,看着面前的女子,这是他第一次正视她——
这个不能以世俗去定义的女子。
武者之魂,忠肝义胆,一身傲骨,这样的人不管是敌人,还是同伴都值得高看一眼。
他忽然伸手指尖轻弹,一道无味青烟掠过景和的鼻尖。
景和马上察觉自己的身体能动了。
她冷漠地看向陈宁:“为什么肯给我用解药?”
陈宁没有回答,却忽然道:“我以赤血中部六行省少统领名义答应你,以后没有经过大小姐允许,不会再透露任何事情回赤血总部。”
景和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穿好衣衫,冷哼:“你最好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