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和喜娘们照例说了些恭喜早生贵子的话,也都退了出去。
这婚事仓促,新帝给了很多赏赐,也大摆宴席,要求群臣到场。
还派了宫事司主持宴席,可见他对凌波的看中。
但正经的主子们都不在,也没有什么闹洞房的事。
那些喜娘和喜婆子一离开,徐秀逸就面无表情地道:“梅珠,你出去让人准备热水,我要沐浴休息了。”
顶着这死白死红的妆,不像出嫁,倒像是殉葬的。
梅珠立刻点头出去:“是,小姐。”
梅珠一走,徐秀逸伸手就要扯下自己的盖头,谁知却被人一把扣住了手腕。
一道戏谑淡冷的声音响起:“怎么,这盖头不该是新郎官来揭开么?”
那熟悉的声音,还有他身上淡淡的安息香味道,让徐秀逸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不敢置信地透过盖头下,看着那双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靴子。
那一瞬间,她很想扯开自己的盖头,
可是……
可是她怕揭开了盖头,却不过是自己在做梦。
毕竟那一个多月里,她夜里总能梦见他在窗边戏谑地看着她,叫她小月亮。M.
可是每次睁开眼,却只是自己梦一场,泪水沾湿了枕巾。
“怎么,新娘子这是觉得不满意我这个新郎官么?”那戏谑的声音带着点寒意。
男人忽然伸出手,揭开了徐秀逸的盖头。
徐秀逸愣愣地看着对方,银眼乌发,五官深邃俊朗,身形高大,神情里总带着戏谑的男人。
不是她朝思暮想,却忍痛割舍的男人,又是谁?
“怎么,不高兴看见我?”银狐挑眉,松开了她的手腕。
徐秀逸看了他许久,才轻声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来早,来晚有什么区别么?”银狐哂笑一声。
“我给你写了很多信……”徐秀逸又道。
银狐随意地靠在一边的柱子上:“嗯,那又怎么样?”
徐秀逸瞧着他的样子,便知道了:“你既然是看了信,但故意不回,便是生气了,又为何这个时候再出现呢?”M.
她低头微微红了眼眶,别开脸,硬下心肠:“我已经嫁人了,你我从此就不要往来了吧。”
她信里解释了,也说了自己的希望。
可他不回信,也不出现,显然是不能接受她的选择和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