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漾,只有他和她两个人,与大海进行一场永不停歇的嬉戏!
她总是个图新鲜的。这一点,真真像极了个孩子。
“扶苏,你不是要带我去看看这个世界吗?”
像当初突然玩腻了游戏一般,说脱坑就脱坑。此时也一样,和大海玩了一阵子就失了兴致。怏怏地趴在他背上,懒懒地说道。
之前两人都假装遗忘了在车厢内曾有的亲昵举动。
扶苏不提是因为他知道她总是有意无意地与自己保持着某种距离,基于不能让她感觉到局促的出发点,选择了闭口不提。而当她扭捏作态地要让他背的时候,其实,他的心中是欢喜的。
他当然对这具身体已经非常熟悉了,但却对这个她并不十分了解。事实上,他自己也总在下意识里刻意对她把握着分寸。生怕自己一时惯性使然与她靠得太近,怕她会恼怒,也怕被身处封禁中的‘她’看到。总之,非常极微妙。
一直以来大家都在自己的安全区里待着,突如其来打破墨守的成规,他的心中却全然没有抗拒,反而生出一种欢喜。说不清的欢喜!
而此时的她彻底地放松下来了,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在正午的阳光下眯缝着眼、耷拉着脑袋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他。
好啊。想去哪就去哪,若不过是指弹瞬间的事情。早就说了啊,她想去哪他都陪着。
“乔老板说过樱花要去东京看,可是现在已经过了三月了,那里的樱花还盛开着吗?”小懒猫不无担忧地说道,两手不停地挠着他的背。
扶苏有个弱点,怕痒。曾被蒙恬笑话,他练过,然而没用。老天很公平,人无完人。
在她的双爪攻势下笑得喘不过气来,他越是抵抗不住她越是放肆觉得有趣至极。碧海蓝天一线牵,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何一个美好可将之形容概恬得了!
嘴上不服输不肯求饶,哈哈笑着背着只疯狂的小猫,跑到无人处,沙滩上留下一串脚印和狂放的笑声。
金光闪过。一个牵着骆驼的柏柏尔人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见到了神迹,不可置信地怔在原地。久久之后,抬头望苍天,口中默念着生涩难懂的语言…
东京。代代木公园。游人如织,穿逡在疏朗的林间,如深洋里绸密的鱼群。变幻着游动的阵型,却千篇一律地微仰着脑袋抬起下巴,每双眼里都充满了美好。
或有形单影只者混在攒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