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静夜思,笛声嗟叹有诗意。
山林绸密,在繁华都市中遗世独立。
静便有静的好处,清亮之声似乎可上达天听般,悠扬婉转顺着山风掠向四方。
明堂东院,茶案上摆着茶点,师暄暄正与夫君骆宾举棋对弈。如今骆宾的棋艺已大进了,两人竟是杀了百十个来往,尚未分出胜负。
笛声传来,初时模糊,然细听之下却极是清新怡人。师暄暄停住手间的动作,凝神细细回味曲调里的意味。骆宾随着乐声不时点头,手指下意识地敲打着棋盘。
“这曲子简单,却意味悠远。似是有着万般相思想要诉说,却又不吐一语。”师暄暄轻轻地说道,骆宾点头应和:“是啊。曲调之意,你比我懂得更多。在我听来,就是觉得简单之中带着浓重的留恋。”
两人对视一眼,师暄暄来到骆宾身旁,将头倚在他肩畔,闭着眼细细听着这暗夜里不知何处传来的笛声。
归吾与贺兰不约而同走出房间,坐在南院的歪脖子树上,看向山腰处润庐的屋顶。
“亚父,这笛声真好听!”
“是啊,是很好听。”
看着屋顶上站着的身影,归吾的眼睛眯起,“只是这笛声里似有深情不敢付…年轻轻的小姑娘怎来这般苍茫的气息,咳…”
“亚父!”贺兰轻拍归吾的后背,欲言又止,归吾笑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就像小时候那样,轻轻的柔柔的。
“贺兰儿,亚父知你钟情那小子。喜欢就去告诉他吧,亚父支持你。
不管结果如何,我们贺兰儿都不要伤心,亚父答应过你了,我们就在人世里活着,不回飞羽洛溪了。
有亚父在,千年万年等得,总归会等来一心爱着我们贺兰儿的好男子的。”
贺兰脸红红地别过头去,仍像小时候一般把脑袋靠在亚父胳膊上,心思不知飘去了何处…
躺在床上的林染还未进入梦乡,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缓缓坐起身。
笛声穿山过屋,虽并不十分明亮曲调却清淅可闻。
她靠在床头上静静地听了会儿,心底突然生出浓烈的思念。拿起床头的手机,拨通了白与飞的电话。
白与飞果然像他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