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想趁她熟睡时伸手碰她,她早就卷起衾被找借口离开了。
可是换成昙摩罗伽,她一点都不怕。
瑶英很难过。
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昙摩罗伽。
他是出家人,书中的他至死都坚持自己的信仰,他对她动了情,还把她留在身边,心里肯定受了很多煎熬。
而她什么都不知道,很可能会在无意间伤害到他。
她的每一次亲近,于他而言,都是考验。
她还那么多次高高兴兴地和他谈起回乡的事……
瑶英凝望着他,想了很多事,想了很久,思绪慢慢变得清晰。
……
日头升到山崖顶上了,一阵阵凉风刮过,古怪的啸声回荡在峡谷里。
瑶英抬起头。
“法师,那天早上毕娑进屋的时候,我是醒着的,我做了一个决定。你知道我的决定是什么吗?”
昙摩罗伽任她攥着自己的袖子,没有应声。
瑶英道:“我懂了法师的心思,仔细回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所以我决定郑重地向你求证。”
如果他否认,她就离开。
“法师是修行之人,我明白法师的信念有多坚定,也了解法师身为佛子所承担的责任,既然法师从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情意,又在我几次试探之后矢口否认,说明法师意志坚定,男女之情只是一时的冲动。法师佛法高深,必定参得透,不会为男女之情所扰。”
“从前,我不知道法师的心思,无意间给法师添了麻烦。后来我知道了法师的心思,怎么能继续赖在圣城,再打扰法师?”
“既然法师已经做了抉择,我不会逼着法师承认对我动了男女之情,那么做只会让你我都不痛快,徒增烦恼。”
“我想和法师愉快地道别。”
这样一来,以后当他们回想起对方时,心中只会记得对方的好。
那时瑶英心想:虽然昙摩罗伽对她动了情,但他不打算告诉她,她何必去深究?
他既无心,她绝不纠缠。
于是,她离开了。
瑶英迎着倾泻而下的灿烂日光,轻轻地道:“法师,你知道吗,上次我离开圣城的时候,下定了决心——这辈子,我不会再见你了。”
她语带笑意,轻描淡写。
昙摩罗伽闭了闭眼睛。
“我不会以私人名义给你写信,不会再来圣城。”
“这一生,我和你再无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