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你们别告诉芸娘,免得她生事。”
亲兵应是,问:“公主,该怎么办?杀了魏国太子吗?”
长公主摇摇头:“李玄贞不能杀,他是魏国皇帝最喜爱的儿子,杀了他,魏国不会善罢甘休。再说了,还有芸娘呢,她是我兄长唯一的血脉,李玄贞肯为她不顾生死,为了芸娘,我先留他一命。”
亲兵想了想,道:“不如我们拿魏国太子威胁魏国皇帝,要他拿凉州来换,不管我们要什么,魏国皇帝肯定不敢拒绝。”
长公主仍是摇头:“那样就走漏风声了,一旦断事官、阿陵或是可汗知道此事,事情就难以收场,芸娘再掺和进来,连我也保不住她。现在没人知道李玄贞在我手上,我算是骑虎难下,先关着他再说。”
她再次强调:“千万不要让芸娘知道李玄贞关在这里。”
提起朱绿芸她就头疼,这个侄女和她兄长太像了,优柔寡断,反复无常,一会儿说要忘了李玄贞,一会儿又对着李玄贞送她的玉镯流泪,什么傻事都做得出来。
亲兵们齐声应是。
地牢里,等长公主一行人离开,牢门缓缓合上,胡女和牢室里的李玄贞交换了一个眼神。
士兵催促胡女离开,警告道:“长公主吩咐,这事不能泄露出去,你记住了,不然就把你送去奖赏那些军汉!”
胡女点头应是,放下食盒,起身出了牢室,穿过马厩,回到自己那间狭小的地穴,机警地扒开毡帘看看左右,确定周围没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幽暗的地穴里响起几声男人压抑的咳嗽。
胡女连忙转身,拨开角落里厚厚的堆在一处的草料,小声道:“李公子,朱绿芸从王庭回来了。”
杂草颤动,一个魁梧健壮的男人猛地从黑暗中坐起,黑发黑眸,面孔轮廓鲜明,面色苍白沉郁,凤眼深邃,目光阴沉,身上穿一件翻领镶兽皮夹袍,腰间束带,带上别了一把弯刀,一柄短匕首,一卷鞭绳,一副常见的牧民打扮。
胡女心口怦怦直跳,文昭公主倾国倾城,公主的兄长也都生得英朗不凡,可惜二皇子受了重伤,伤势沉重,养到现在还没好。
李仲虔挣扎着坐起身,憔悴的面容浮起喜色,眼中闪过几道亮光,咳嗽几声,紧紧抓住胡女的手。
“王庭怎么样了?她是不是见过明月奴?她和李玄贞说什么了?明月奴过得怎么样?”
“明月奴呢?”
胡女摇了摇头,道:“公子,长公主瞒着朱绿芸,没让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