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摩罗伽庇佑了一方生灵。
瑶英永远敬佩这样的人,因为她深知在乱世中挣扎求生的滋味。
缘觉和般若心头震动,望着瑶英娇艳的脸庞,久久无言。
半晌后,两人对望一眼,叹口气:“可是寺里的僧人不这么认为。”
瑶英不由得感慨。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然而事实却是,被世人铭记的英雄,往往孤独而寂寞。
缘觉和般若其实也有些认同僧人的观点,所以和僧人争吵时底气不足,自然也就无法辩倒对方。
他们是昙摩罗伽身边最忠诚的近卫,也无法理解昙摩罗伽。
虽说像昙摩罗伽那样清冷理智的人,肯定不需要寻常人的理解,瑶英还是为他感到遗憾。
她看向般若:“你可以从别的角度去反驳其他僧人,他们以后再议论法师,你就问他们,十年前,是谁率领中军打败北戎的?是谁救下王庭百姓的?佛寺是谁庇佑?他们的衣食住行由谁供奉?佛陀以慈悲为怀,法师能见死不救吗?”
瑶英眨了眨眼睛。
“在我们中原有句话,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般若眼前一亮。
瑶英接着道:“如果僧人说这一切都是虚妄,经义才是最终的救赎,你就让他们想想蒙达提婆法师。”
佛教发源于天竺,但因为各种复杂原因,加上其教义未能适应时事演变,日渐脱离民众需求,结果呢?天竺的佛法渐渐衰落了。蒙达提婆正是感悟于此,才会不远千里辗转中原、西域,想从中探寻让佛法源远流长的真理。
般若赞同地点点头,迟疑了一下,侧过身子,用梵语和缘觉低语,神色郑重,一边说,一边抬头瞟几眼瑶英。
瑶英含笑以胡语道:“怎么,般若小师父又在说我的坏话吗?”
般若满面羞红,哼了一声,一扭身跑远了。
缘觉朝瑶英恭合双掌:“般若刚才说,公主入住佛寺以来,洗净铅华,老实修行,事事为王考虑,可见对王是真心的,他从前错怪你了。”
瑶英一呆,摇头失笑,道:“可惜了,我这些天苦学梵语,学了几句骂人的话,正准备和般若来一场梵语的论辩呢。”
缘觉轻笑:“公主如此高贵,怎么会学粗俗之语?”
瑶英摇摇头,认真地道:“缘觉小师父,我和近卫学梵语,就是为了在般若骂我的时候能听明白,然后当场反唇相讥。”